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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时间转眼即逝,阳春三月的风裹着桃花甜香掠过竹楼飞檐,池塘里锦鲤衔着粉白落英打旋,尾鳍划破水面的细碎声响与廊下铜铃共振成韵,赤血剑和秋水阎罗随意靠在竹门边上。张旭阳坐在檐下编竹筛,新采的碧螺春在青绿色篾条间沙沙滚动,忽然停在掌心——他望见两岁的张诞辰正拽着妹妹余希往桃树下钻,孩子腰间虎头香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烁,那是梁昭蘅用川国旧旗边角料改缝的,针脚里还缠着半缕玄鸟羽毛。 "慢些跑!当心摔进池塘里!"梁昭蘅的喊声惊飞了檐角两只麻雀,她抬手时银簪滑落,簪头朱雀纹在日光下划出一道银弧,如今簪身刻着的"昭"字已被岁月磨得温润如玉。
余锋往竹椅上一靠,腰间百炼刀鞘撞在廊柱发出"笃"的闷响,刀鞘新刻的竹纹里嵌着北荒铁矿的深灰色碎屑:"随他们去闹,当年在望城演武场那些小子们摔断腿,才学会好好扎马步。"
李思羽斜倚着雕花木柱,指尖捻着的桃花突然从中断裂,粉红花瓣坠在青石板上,恰好盖住一道月牙形刀痕——那是三年前张旭阳用秋水阎罗刀刻下的川国八卦图。静姝烹茶的动作骤然顿住,茶勺磕在青瓷茶盏沿的脆响,她袖中滑落的冰莲暖炉轻轻发烫,炉身缠枝莲纹与李思羽腕间暖玉镯的纹路隐隐呼应,泛着温润的白光。
冬梅跌撞着撞开竹门跑上来时,发间插着的榆叶梅簌簌掉落,她指着山下的手抖得如同风中芦苇:"少...少爷!山下来了人!看着像是...像是当今圣上白黎明!"张旭阳猛然起身,竹椅腿在青石板上划出一串火星。余锋腰间百炼刀"噌"地出鞘三寸,刀身在日光下泛着蓝紫色光晕——那是吸收登仙境罡气后特有的金属色泽。
张旭阳问道:“有多少人?可有盔甲将士?”
冬梅道:“并没有,我看好像就五个人。”
张旭阳点了点头道:“你带孩子们去后山的屋子。”
余锋骂道:“安稳清静的日子才没几年,这家伙居然找上门来了,昭蘅,你带孩子跟着冬梅去后山。”
梁昭蘅一听脸色有些微变,但依旧急忙走向孩子处将孩子抱起。
余锋撇了撇嘴道:“媳妇,别苦大仇深的样子,他找来这里又能怎样?吃了我们不成?你学学人家思羽嫂子,平静如水。”
梁昭蘅听着急忙反驳道:“自从嫁给你后,我这几年就都没有练过,就是相夫教子种菜养花,万一他带来高手,你能打过,我怕伤到孩子。”
余锋道:“是是是,待会我就赶紧把他轰走,你再怎么说也是高手,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好啦好啦,都怪我。”
远处传来一声长笑道:“人还没到就已经准备把我赶走了,啊锋你这么做可不地道。”
余锋道:“是是是,待会我就赶紧把他轰走,你再怎么说也是高手,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好啦好啦,都怪我。”
远处传来一声长笑道:“人还没到就已经准备把我赶走了,啊锋你这么做可不地道。”
来人一身金色华服,极为气派,乃是当今天下之主白黎明。
身后跟着的五人,步伐沉稳,压迫感十足,一看就知修为不凡。
张旭阳微眯双眼缓缓说道:“白老二怎么想着来这荒山野岭?”
身后一名太监装扮的老头呵斥道:“大胆,见到陛下还不跪拜,竟敢直呼陛下名讳,如此无理!”
白黎明摆了摆手,毫不在意一脸微笑道:“旭阳,我知你因我逼你离开望城之事有怨气,但这么些年也都过去了,你应该也看到了,如今天下一统,民生太平,江山大好,你和疯子回来与我一同分享这胜果可好?”
张旭阳睁开双眼,站起身来与白黎明目光直视,叹了口气摇头道:“你看我这几年在这里悠闲自在,无欲无求,入世也好入朝也罢我都没兴趣,多谢你好意了,也愿你江山永固,天下天平,请回吧。”
白黎明笑了笑转眼看向余锋道:“阿锋你呢?”
余锋面无表情道:“旭阳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白黎明突然大笑道:“好好好,看来你俩才是真兄弟。”
张旭阳看着白黎明道:“你曾经也是我们的兄弟,可如今做了皇帝,皇帝是不能有兄弟情义的。”
白黎明笑了笑没说话,指向身后几人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你们都认识,现今的天下第一黄自在,如今是我渝国禁军统领。旁边这位是新一代的天之骄子吕卓,以及天下第一的暗器高手唐辰。他们一直想与你们这样的高手切磋一二。”
张旭阳撒了撒手道:“这比试就没必要了吧,我们都已归隐山林不问江湖事。”
白黎明笑道:“既如此,旭阳可否将秋水阎罗交予我。”
余锋吼道:“白黎明,我看你今天来就是为的秋水阎罗。”
白黎明也不动怒,一副胜卷在握的表情道:“是的,如今的北荒城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你搞的这一套无税体系以及北荒城独有的东西,吸引来了全国各地的商人,让北荒城的繁华都超过了都城;北荒城是西靖族的北荒城,而秋水阎罗号令西靖,旭阳既然已经归隐山林,那这秋水修罗留着也无用,把它交予我,我转头便走。”
“当年在天峡之巅也没见你有这气定神闲的架势呢?”轻柔的声音幽幽传来,正是躺在躺椅上的绝美少妇。
白黎明依旧笑着道:“当年势弱,那会在比武台看到你,我连上台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当时也只有自在能与你算是势均力敌,旭阳算半个。可如今你们这休闲日子过得,止步于般若境了吧?”
绝美少妇轻笑道:“我的确还是般若境,即便如此,杀你也不是难事。”
白黎明听到此话急忙退后了一步,突然又想着身后黄自在,吕卓,唐辰都是登仙境,黄自在更是登仙境上品的存在,还有般若境巅峰的贴身太监在一旁,自己有什么可担心的。
黄自在看着绝美少妇的眼,深情的说道:“能见到你真好,你过得还好吗?”
绝美少妇依旧闭着眼,简单回道:“很好。”
少妇一旁的女子低声道:“思羽姐姐,你干嘛还搭理他呢?”
黄自在听见女子说话,看向一旁的女子,眉头微皱,目光转向张旭阳的恨意更浓了。
这时唐辰从白黎明身后走上前道:“听闻上一届天峡之巅榜首李思羽武功卓绝,倾国倾城,小子一直仰慕,今日一见,当真所言不虚!我时常听黄大哥说当今天下女子中只有你,他才放在眼里,可惜了,荒废光阴,修为不进,不然我还想向您请教一二。”
吕卓的言语之中竟是连般若境都看不上了。
绝美少妇也不理会,悠然自得望着天空茂密的枝叶道:“阿锋啊,别人看不上我这般若境了,就委屈让你上喽,去远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