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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腼腆笑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杀伤力，“主编，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
温清离虽然有些生气，但这事总归不是什么可隐瞒的事，或许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她薄唇轻启，什么多余的情绪都没有，说出来的话也不会带一点私人情绪：“她不在人员安排之内。”
女孩脸颊更红了些，她就是喜欢温清离这副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任何变化的样子，喜欢她高高在上，疏离，触手不可得。
温清离说完，没有再听那个女孩接下来还想说什么，迈步往就餐区走去。
江隅做的饭一直很合她的胃口，吃到最后也没剩什么，温清离还以为是自己的饭量变大了。
「温清离，下班了没」
「我来接你回家了」
傍晚的天空是很美的，特别是太阳快要渐渐隐去的时候，天空的东方已经能看到点点星光的，但离太阳近的地方还是一片火红。
是视觉上的反差，这对于夏天的浅川市却是很常见的。
江隅靠一辆黑色车旁，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还怀疑自己手机坏了，为什么温清离还没有回消息。
飞行模式打开又关闭好几次，垃圾广告也弹出来好几次，可就是没有温清离的消息。
“小姐姐，我见你在这等很久了，要不要去旁边咖啡店休息下啊？”
现在已经到了下班的一个小高峰，街边其实很吵，如果江隅没把注意力放在人群里，她肯本听不到这个女人的搭话。
“不去。”
江隅还在专心地刷新着微信界面，态度已经很明显，女孩也识趣地走了。
又过了好几分钟，她刷新了好多遍的界面终于弹出来一个红点。
「我今晚要加一会班，你可以先回去，我开车来的」
她一手开着车门，一手飞快打着字。
「我等你」
温清离的工作量确实有点大，线下采访要走很多流程，现在采访对象还是个青少年，要跟她的监护人联系，要跟教育局申请，要跟学校打好招呼。
但好在碍于众野还算个知名的杂志，最近还在网上联合警方把泉港镇的蛀虫都抓了，教育局没有意见，学校自然也不敢拦。
唯一难处理的是监护人，也就是程霜的妈妈。
她妈妈怕众野拿程霜做文章，哪怕萧玥一再保证了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可她依然不信，坚持不让程霜参与这次采访，萧玥没办法，只好找来温清离一起想想对策。
“我们连录音的声音都会进行处理，这有什么害怕的？我理解她作为一个母亲的担忧，但是这完全不相信我们啊……”
萧玥抓了一把自己的短发，看着温清离还是一副淡然样，她更抓狂了。
“你把我们采访的问题发给她，说明天的采访她可以在场，如果有不合适的问题问出程爽以及她都有权利打断。”
温清离坐在萧玥办公室的沙发上，面前是刚刚温清离已经泡好的茶，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动作自然又随性。
“我跟她说了啊，她说我们是骗子，时尚杂志社怎么会找到她这种人，我还把校长搬出来了，她就更不信了，说校长那一群人没一个好东西。”
“那就延期吧，她什么时候松口，什么时候再开始。”
“温清离！你作为众野唯一主编，怎么可以放弃了！”
“抱歉，我没有办法强迫别人。”
温清离吹了吹杯中的茶，闻着倒是个好茶，她小小抿了一口。
果然是个好茶。
“你问了这么多人，有没有问过当事人？她母亲同意的话，她会不会同意呢？”
温清离说完又喝了一口。
“那万一她同意，她妈妈还是不同意呢。”
萧玥也不是没考虑过直接从程霜入手，第一是程霜是个青少年，考虑的可能并没有那么全面，要是直接问她，倒还有种众野忽悠青少年的感觉。
第二就是程霜同意了，她的妈妈也不见得能同意，毕竟态度都这么强硬了。
“能一遍又一遍地在网上发帖，被上面打压限流还是坚持不懈，我觉得这是个爱孩子的妈妈，至少会听听孩子的想法。”
温清离把茶杯放下，看了眼手机，漫不经心地说：“老板，我已经把主意给你想出来了，可以让我下班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