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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阿翁扶了扶眼镜，"封印程序重启中，最多三分钟就能稳定！"
戴瑶靠在许殇肩头，看着他苍白的脸，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喂，地府战神，等这事完了，你得请我吃三顿星际自助。"
"十顿。"许殇低头吻她发顶，"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三分钟后，空间裂缝终于不再扩大，黑紫色能量被彻底封入水晶核心。
戴瑶的探测仪"滴"的一声重启，显示"空间稳定度92%"。
众人刚松了口气，却听祭坛外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
"许殇，你果然还是不肯安分。"
那声音像重锤砸在众人心上。
戴瑶抬头望去，只见祭坛外围的雾霭中，浮现出一道庞大的身影——龟甲覆身，胡须垂地，正是地府传统势力的首领，老乌龟。
老乌龟的龟甲上爬满青黑的裂痕，每一道都是千年战痕，却在此时泛着幽冷的光。
他的胡须垂落至地，每一根都缠着细小的魂钉——那是地府传统势力用来镇压反叛者的刑具。
戴瑶的探测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屏幕上"危险等级：毁灭"的血字跳得人眼疼。
"老东西，你倒会挑时候。"戴瑶抹了把嘴角的血，将镇魂铃攥得发烫。
她早听许殇提过，这老乌龟守着地府最古老的轮回司，最恨许殇推行的"人鬼共生"改革，"合着之前大金牙的小动作，都是你在背后递刀？"
老乌龟浑浊的眼珠转向戴瑶，龟甲发出咔咔的摩擦声："无知小辈，你以为那贪财的金胖子能翻起什么浪？"他甩了甩胡须，一根魂钉"叮"地落在许殇脚边，"三百年前他跪在我面前求活路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许殇的鬼火在掌心凝成利刃，指腹划过刀刃："所以你让他当棋子，偷引魂丝、改封印，就是为了让裂空兽撕碎这方空间？"他的声音冷得像冥河底的冰，"你明知道一旦空间崩溃，地府与星际的裂隙会吞噬百万生灵——就为了阻止我？"
"阻止你？"老乌龟突然大笑，龟甲震颤得祭坛都在摇晃，"许殇啊许殇，你以为你那套狗屁改革能救谁？"他伸出枯槁的手指，指向水晶核心里尚未完全消散的黑紫色能量，"当年你带着活人闯地府时，可曾想过那些被你护着的星际人，转头就会用激光炮轰碎我们的往生碑？"
戴瑶心头一震。
她想起三个月前在猎户座遗迹，确实见过被激光灼烧的往生碑残片，当时还以为是星际海盗所为...原来早有预谋。
"真正的幕后黑手，早把你们当枪使了。"老乌龟的声音突然压低，像毒蛇吐信，"那钟声——"
"咚——"
低沉的钟声突然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戴瑶的探测仪彻底黑屏，许殇的鬼火利刃出现蛛网裂纹，连神秘女子的骨剑都在颤抖。
那钟声像是从地底最深处传来，每一声都带着腐朽的死气，仿佛有什么沉睡了千年的东西，正在挣断锁链。
许殇突然将戴瑶护在身后，鬼火在周身凝成实质铠甲。
他的瞳孔里翻涌着暗红血光——那是地府战神最原始的战斗本能被唤醒了。"是...镇魂钟。"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震撼，"当年幽冥之影被封印时，用十万阴兵的魂魄铸了这口钟，每敲一响，就有一座阴城化为齑粉。"
神秘女子的骨剑"当啷"落地。
她盯着老乌龟，终于露出震惊："你...你竟把钟从幽冥之影的核心取了出来！
那是连裂隙守护者都不能触碰的禁忌——"
"禁忌？"老乌龟的龟甲突然渗出黑血，那是强行调用禁术的代价，"等裂空兽撕碎所有空间屏障，星际人会像蝼蚁一样被碾碎，而我们地府众鬼，就能回到那个活人见了我们就跪，见了鬼差就磕头的时代！"他的目光扫过许殇，"包括你，我的战神，你会重新成为令万鬼胆寒的杀器，而不是...和活人谈情说爱的笑话。"
戴瑶突然笑了。
她擦掉脸上的血，从空间戒里摸出枚亮闪闪的星钻——那是三天前刚从火星遗迹挖到的，能增幅星力的宝贝。"老东西，你搞错了一件事。"她把星钻按在许殇后颈的命门穴上，星力如洪流般涌进他体内，"现在的许殇，早就不是你的杀器了。"
许殇的鬼火突然暴涨，将戴瑶完全包裹在光茧里。
他抬头看向老乌龟，眼底的阴郁彻底化作烈焰："而我要护的，从来都不只是活人。"他指尖的鬼火利刃穿透光茧，直指老乌龟眉心，"包括那些被你困在旧规则里，连转世都不敢想的孤魂野鬼。"
第二声钟响传来，比第一声更沉，更闷。
祭坛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有幽绿的鬼火从缝隙里涌出来，那是被镇魂钟震碎的阴城残魂。
老乌龟的龟甲裂痕更深了，却笑得更癫狂："第三声钟响时，这方空间就会彻底崩塌。
许殇，你是要护你的小情人，还是要护这百万生灵？"
戴瑶在光茧里握住许殇的手腕。
她的探测仪不知何时重启，屏幕上跳动着一行字："空间稳定度：17%。"她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赌你能同时护住。"
许殇低头看她，眼底的火焰突然柔和了一瞬。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鬼火利刃上的火焰转为金红——那是地府战神与星际星力融合后的颜色。"老乌龟，你该怕的从来不是裂空兽。"他的声音裹着火焰，震得祭坛都在颤抖，"是...我们。"
第三声钟响，混着许殇的话音，在祭坛上空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