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热闹的人们见他们真刀真枪地干了起来,一声惊呼,四散躲开了去。
花里青越打越惊心,他一边打一边想,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二人联手还这等吃力?他是谁?他有这等本事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他是哪个门派的?想到这里,他故意装着轻松的样子问黑林道:“你是哪个门派的?快快报上名来,我饶你不死!”
黑林一听,哈哈大笑道:“狗东西,你听着,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叫王黑林,是你们官府闻之色变的黑风山强人。狗东西,听说过没有?”
牛伟听对方说是黑风山强人,哪里相信,大声对黑林说:“你放屁,黑风山强人一见我牛大人,吓得魂都没了,都像乌龟一样缩在山上,凭借天险顽抗,哪还敢和我打架?”
黑林听了,又是一个哈哈,说道:“狗官,那是以往的事,现在,老子不怕你龟孙了!”
牛伟哪里相信,心想,山里强人都是乌合之众,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强人的事,他知道的太多了。想到这里,他问王黑林道:“你别骗我,黑风山的当家叫刘黑风对吧?”
“哈哈哈哈……,狗官,算你小子有记性,那是我大哥,他和尤姑娘一起上山采药去了。识相的,快带着你的兵滚,不然,等他们回来,你的死期就到了!”
牛伟哪里相信,大声说道:“狗东西,你没说老实话。老爷我曾多次围剿黑风山,黑风山的强人们每次都吓得屁滚尿流,哪敢和我对打?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王黑林哈哈大笑着说:“狗官,老子确实是黑风山的好汉,是你狗官不信,怪老子么?”
牛伟吃力地回了王黑林一剑,大声叫道:“如果你们是黑风山强人,那就快快缴械投降,交出那小女人,万事皆休,否则,我杀了你众人,烧了你这鸟店!”
“狗官,老子当强人,也是你这些蛮不讲理的狗官逼的!”黑林对二人一阵狂砍,大声骂着牛伟说:“刚才我牛大哥向你解释了几十遍,你故意不信也还罢了,为什么还乱杀人?难道你们就不讲王法?”
“王法?”牛伟吃力地招架着,但却装着没事的样子说:“你们杀了这店的老板,霸占别人的客店,就是犯法。老爷我再说一遍,快快缴械投降,不然,我把你碎尸万段!”
王黑林越打越顺手,连砍了二人几刀说:“狗官,大话就别说了,有本事就来吧!”
花里青感觉对方的每一剑都让他难以招架,心里暗暗吃惊,心想,像我和牛伟这样的两个高手,对付他竟然如此吃力,看来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三人转眼间斗了几十回合,王黑林越战越勇,牛伟和花里青二人渐渐招架不住。花里青要想就此罢休,却又放不下脸面。
一边的黑森和几个小咯啰看着王黑林和牛伟二人对打,竟然还占着上风,都觉得好奇。大家也摩拳擦掌想去试试。大家见王黑林越打越顺手,都嘻嘻哈哈地指点着,说笑着,全然没把他们的打斗当回事,好像他们不过是在切磋武艺而已!
一旁的刘德柱见二人打不赢一个黑鬼,而且一旁还有几个跃跃欲试的家伙,看样子都不是善茬,顿时来气。他一声唿哨,招呼外面的士兵杀了进去。
三百兵丁一拥而入,把王黑林等人围了起来。
“兄弟们,跟他狗日的拼了!”黑森见状,大叫一声,手下的喽啰,除开两个守谷王氏的和倒地的牛大外,一齐迎着众官兵干了起来。
黑森迎着刘德柱斗在了一堆,只几个回合,刘德柱被黑森砍伤左手,大骇之下连连闪退,哪还顾得面子,大声叫道:“快,围住他!”
众兵士蜂拥而上,围住了黑森,刘德柱才得以喘息。
客栈内挤满了官兵,分成了八堆打斗,只见人群涌动,刀枪翻飞,乒乒乓乓的兵器撞击声和人们的喊叫声以及受伤者的嚎叫声交织在了一起。客栈内空间有限,人又多,兵士们的长枪反而不很方便,倒是那些小喽啰的长刀上下翻飞,得心应手。虽然他们武术并不精湛,套路也很简单,但是,他们个个力大如牛,有的是蛮力气。只见他们有的一刀便削断几枝长枪,有的抓住一枝长枪一撇,便打翻七八人。一时间,整个客栈里杀气腾腾,腥风血雨,鬼哭狼嚎。
黑森嘿嘿地怪叫着挥动长刀,左遮右砍,一会儿功夫,就有二三十人倒在他刀下了。
众喽啰也打得得心应手,他们每一招每一式,都让那些兵士们招架不住。几锅烟的功夫下来,倒在众喽啰刀下的兵士已有六七十人了。
刘得柱的身上也被黑森添了两道口子。他想不通的是,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他们为何都有这么好的本事和力气?就他所知,整个天和境内的各大门派,都没有如此能打之人。他一边打,一边打听着:“黑鬼,你是什么门派,我为什么没见过你?”
黑森得意地大笑着说:“孙子,你听好了,可别吓尿了裤子。爷爷是青风州黑风山上强人刘黑森的便是。你听说过没有?”
刘得柱身份显赫,长期居于都城,哪里知道什么黑风山白风山的。不过,听黑森说他是强人,刘得柱就不信了。据他所知,但凡强人,没几个是货真价实的武林高手,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哪会像这些人一样个个能打,人人本领高强?想自己也曾在千军万马中闯荡,哪有今天这样窝囊?想到这里,他吃力拨开黑森的长刀,说:“黑狗你不地道,你就说了你是何人之徒,我也不会和你争师父,何必遮遮掩掩呢!”
黑森还是大笑着说:“孙子,老子已经老实告诉了你,老子是黑风山上的强人,是你娃自己不信,管我鸟事!”
刘得柱听了,也不多说,只得用尽浑身解数应对着刘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