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文化怎么就可怕了?”谷惠玲又故意和尤如水抬起杠来说:“我虽然没文化,但我也听得懂你们说话骂人家嘛!”
尤如水还是咯咯笑着白了谷惠玲一眼,小声说:“白痴!”
谷惠玲夸张地跳了起来,对着尤如水吼道:“我怎么就白吃了?我不也和你一样屁股没落过地吗?”
尤如水知道谷惠玲是在故意逗自己开心,但还是忍不住说:“你呀,真惹不起!”
“你什么意思?”谷惠玲不服气地质问尤如水道:“姓尤的,你别欺人太甚!请你说清楚,究竟是谁惹不起?你一会儿说我没文化可怕,一会儿又骂我是白痴,难道我真是白痴,该让你想讥笑就讥笑,想挖苦就挖苦?”
尤如水虽然知道谷惠玲是为了让自己开心,但是听她的意思也有点较真的味道,只得陪着好话说:“好,好,好,是姓尤的不对,行了不?”
“不行!”谷惠玲故意不依不饶地说:“你必须给我说清楚,我哪里在可怕?我怎么就成白痴了!”
尤如水无可奈何地求饶说:“玲玲姐姐,姓尤的错了,姓尤的是白痴,是姓尤的可怕,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她吧?”
谷宇龙看了尤如水的样子,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谷惠玲得意地看着尤如水说:“要饶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须得打起精神来,因为,大家都在看着你!”
“唉…… ,玲玲,说真的,我真希望我现在成为白痴。我成了白痴后,就啥子也不想了!”尤如水长叹了一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说着说着声调又变了。
谷惠玲见自己的话不见效,只得宽慰尤如水说:“水仙姐,快了,快了,大王明天一来,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不就是天把的时间吗,多的时间都能等,这点时间不算啥嘛,哦?”
尤如水又是一声长叹,红着眼睛说:“我看难啊,这边虽然统一了,但还不知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之事,河那边会不会趁机闹事,还有上官慧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得找到她。这些事绝不是一两天就做得到的啊!”
“水仙姐,我看你真成白痴了!”谷惠玲盯着尤如水,慢慢地说:“这些事既然一天两天做不完,那我们就先回去一趟,把亲人们安顿好了后又回来办这些事又有何不可呢?”
谷宇龙连忙插嘴说:“就是嘛,尤姑娘,谷姑娘说得太对了。等父王来登基后,我们就马上回你家,把亲人们都接到丹州来,那时,你就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然后再慢慢找那上官慧,哪怕她上天入地,我们也会慢慢地把她给挖出来!”
尤如水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对二人说:“没你们说的那么简单啊!”
“可是,你现在再愁也不起作用啊!”谷惠玲看了看谷宇龙,又看了看尤如水,巴嗒了一下嘴巴,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谷宇龙接过谷惠玲的话说:“就是,尤姑娘,你现在再愁也无益嘛!”
尤如水反过来安慰二人说:“你们放心,我是不会耽误大事的!”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深情地说:“尤姑娘,我们就怕你愁坏了啊!”
谷惠玲听了谷宇龙的话,又咯咯笑着对谷宇龙说:“殿下,是你怕你娘子愁坏了哈,别包括我!”
尤如水并没有被他二人逗乐,还是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上官慧料定尤如水在到处找她。她不敢还原她的本来面目,一直装成男人走路。上官慧不知尤如水一伙的行踪,一直是提心吊胆像贼一样地躲躲藏藏。她只要看见有三四个人骑马的,便会马上躲起来,直到对方走远才出来继续走。她现在才知道了做贼心虚的真正含义。她既后悔伤心却又无奈。她恨自己无用,恨自己优柔寡断,恨自己不敢面对现实。她正在恨自己时,见前面又来了几匹快马,她又赶紧躲了起来。
上官慧等那几匹马过了后,又重新上路。她抬头看了看天,眼看太阳已经偏西,离天黑也不远了。
上官慧从未出过门,对这一带一点儿也不熟,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不知自己走了多少路,也不知离家还有多远。心想,照这样的走法,也不知几时才能走到家,更怕自己大仇未报就被尤如水抓到。想到这里,她不由又伤心地痛哭起来。
上官慧哭了一阵,又无精打采地上了路,饿了,吃点黄二柱为她准备的干粮,啃几口羊肉,渴了,到溪边喝点水,一路躲躲藏藏,就像个人人喊打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