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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只觉得同事们的目光好似聚光灯，将他的局促与不安无限放大。
而如今，他却置身于这庄严肃穆、满是威严压迫感的朝堂之上，被台下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
有的目光精明狡黠，仿若隐藏在暗处的狐狸，时刻窥探着局势，准备为自己谋取最大利益；
有的则惶恐不安，恰似惊弓之鸟，眼中的惊惶仿佛能溢出眼眶。
在这一道道目光的交织下，他只觉得喉咙干得要冒烟，好似有一把烈火在其中灼烧。
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那一丝勇气，刹那间如同春日里的薄冰，在暖阳的照耀下烟消云散。
话到嘴边，又被他狠狠咽了回去，朝堂之上，再一次被深沉、压抑的沉默笼罩，唯有那摇曳的烛火，还在不安分地跳动着，似是在为这尴尬的僵局添上一抹诡谲的光影。
这一沉默，仿若时间被定格，又是足足一盏茶的工夫悄然流逝。
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让人窒息。
朝臣们双腿早已酸麻胀痛，好似有千万根细密的针在肌肉里穿梭、刺扎，每一丝细微的挪动都能引发一阵酸痛的涟漪。
腹部也因为长时间的站立和紧绷，坠胀得难受，仿若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五脏六腑都被搅得不得安宁，那种痛苦难以言表，他们却一个个牙关紧咬，强忍着身体与心理的双重煎熬，愣是不敢有丝毫表现出来，生怕一个不慎，触怒了龙颜。
他们实在无法明白，早朝就没拿出有用的计划，再开一次午朝会，又能怎样？
朱有建坐在龙椅之上，望着这尴尬得仿佛要凝固的局面，眉头紧锁，心里暗自叫苦。
他深知，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这般僵持的态势，莫说是商讨国事、寻求转机，恐怕今天这场朝会非得僵到天荒地老不可，届时局面只会愈发恶化，大明的危局更是雪上加霜。
“朕，嗯！”朱有建终于咬咬牙，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他双手在龙椅扶手上微微收紧，指节泛白，竭尽全力稳住自己的嗓音，试图让声音不要颤抖，可那微微的颤音还是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他一字一顿，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仿佛在努力吐出每一个沉重的字眼，那是他身为帝王，在绝境之中，为求一线生机所做出的挣扎。
这一声仿若在死寂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又如黑暗中挣扎许久后乍现的一丝曙光，瞬间驱散了些许凝重的阴霾。
台下不少朝臣仿若久旱逢甘霖，暗地里悄悄挪动了一下早已酸痛不堪的身子，那细微的动作伴随着关节“咔咔”的轻响，他们手捂着肚子，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却难掩心中暗自庆幸的神情：
陛下可算开口了，再这么站下去，腿都要断了，这滋味可真比上刑还难受。
“朕有个计划，大伴来！”
朱有建坐在龙椅之上，冲着王承恩急切地招手，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焦急与决然，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平稳又坚定，好似一位即将指挥千军万马冲锋陷阵的将领，试图在这摇摇欲坠的局势中闯出一条生路。
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