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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的一百多只水犬为了保护主人拼尽了全力。
它们虽聪明机警，却本就不是为战斗而生的斗犬，没有强悍的身体支撑。
面对豺狼僵的扑咬，它们只能发出悲愤的吠叫，用小小的身躯冲撞、撕咬，很快便被利爪撕碎，成了兽僵的血食。
火枪在近距离混战中失去了优势，填装的间隙足以让兽僵扑到面前；
火炮早已被秃鹫与入城的兽僵摧毁，连炮口都被尸骸堵塞，再也无法射出一发炮弹。
弗朗西斯科抽出佩剑，想以贵族的击剑姿态做最后抵抗，至少保留一点体面。
可细剑的轻巧击刺对兽僵毫无作用——
它们根本不惧疼痛，只需挥舞骨爪，就能轻易将人的皮肉撕裂。
他的剑术在非人的蛮力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又无力。
混乱中，终于有士兵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点燃了城头的火药桶。
轰然巨响中，浓烟与火光冲天而起，连锁反应引爆了所有剩余火药，城头的小兽僵被冲击波撕碎大半，尸块与砖石飞溅。
但这惨烈的爆炸终究没能扭转战局——
兽僵的数量实在太庞大了，缺口处立刻又被新的活僵填满，它们踩着同类的残骸，继续涌入要塞深处。
爆炸的余波散去后，城头只剩下断裂的炮管与焦黑的尸骸。
弗朗西斯科靠在残破的城垛上，胸口的伤口汩汩流血，看着青灰色的身影淹没街道，终于明白一切都结束了。
贵族的体面、殖民的荣耀、要塞的防御，在千万兽僵的吞噬下，最终都化为了飘散在海风里的灰烬。
果阿，这座“上帝赐物”，彻底沦为了灵族的猎场。
野象僵嘶吼着撞开最后一道城门，厚重的木门轰然碎裂。
城内早已没了活人的气息，街道上散落着破碎的衣物与骸骨，所有试图躲藏的人都已被豺狼僵撕碎，连军眷与奴隶都没能幸免。
果阿要塞成了一片彻底的废墟，砖石瓦砾间找不到任何完整的物件，城墙崩塌，房屋焚毁，昔日的贸易枢纽只剩下断壁残垣与凝固的血迹。
灵僵们踏着尸骸入城，没有丝毫停留，只冷冷下令让灵仆们动手：
将尚能使用的岸防炮拆解抬走，四十八门佛郎机炮也被一一搬运，连未被爆炸波及的几箱炮丸都没放过——
这些钢铁造物虽曾给它们造成重创，却也是灵族扩张需要的“战利品”。
至于火药，早已在最后的爆炸中燃尽，只余下空气中淡淡的硫磺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