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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笑意，声音低了下来，“因为我想让你考得比我好。”
她怔住，“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你被别人比下去。”他顿了顿，“也因为……我不放心别人教你。”
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他也没有多解释，只是重新翻开课本，“继续讲题。”
*
文艺汇演那天，顾清欢穿着白色舞裙站在后台，双手紧紧攥着裙摆。
“紧张？”悦薇凑过来拍她肩膀。
“有一点。”她承认。
“那你抬头看看观众席第一排中间那个位置。”悦薇神秘兮兮地说，“有人特意请假来看你。”
她下意识抬头，果然看见傅斯年坐在那里，穿着整洁的校服，神情专注。
音乐响起，她迈步走上舞台。
聚光灯亮起的那一刻，她仿佛置身梦境。旋转、跳跃、踮脚，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她内心最真实的悸动。她听见台下的掌声，也听见心跳声——不知是因为舞蹈，还是因为那个人的目光。
表演结束，她谢幕时偷偷看向观众席。傅斯年没有鼓掌，只是坐着，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她回到后台，刚卸下头饰，就被一只手轻轻拽住手腕。
“顾清欢。”他声音有些哑。
“怎么了？”她问。
他没有回答，而是拉着她穿过走廊，绕到教学楼背面。夜风拂过，吹乱了她的长发。
“你刚才……很美。”他终于开口。
她脸一红，“你是不是发烧了？说这种话。”
“我不是开玩笑。”他认真地看着她，“我喜欢你，不只是青梅竹马的那种喜欢。是那种……看到你就想靠近，看不到你就心烦意乱的喜欢。”
她愣住，呼吸都有些急促。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还不明白。”他继续说，“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会一直等你。等你也喜欢上我。”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他笑了笑，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你可以慢慢想，但记住，我说的是真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月光下，心跳如擂鼓。
*
第二天清晨，顾清欢走进教室时，发现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昨晚你跳完舞，我做了个决定。”】
她打开第二张纸条。
【“我要更努力学习，不能总是你追我赶。”】
第三张写着：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玫瑰？我想送你一束。”】
她捏着纸条的手微微发抖，抬头望向隔壁班的窗户，果然看见傅斯年正朝这边张望。见她看他，他嘴角扬起，冲她比了个“三”的手势。
她突然明白了——那是三天后，他们一起去看电影的日子。
她低头笑了，心里有什么东西，悄悄生了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