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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晨光透过工作室玻璃，洒在裁剪台上尚未完工的布料上。顾清欢正低头调整一件新作的袖口线脚，指尖轻巧而坚定。她已经习惯了在赞誉中保持冷静，在掌声里继续前行。傅斯年的消息还在手机里静静躺着，她没有急着回应，只是将它当作一个普通的工作邀约来对待。
可她心里清楚，有些事，终究不是那么简单。
助理敲门进来，递给她一份新的合作提案。“傅氏那边更新了设计方向，希望我们能加入更多东方元素。”
“让他们发邮件。”她头也不抬地说道，“我这两天会看完。”
助理点点头，转身离开时却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自从那次展会之后，傅斯年频繁出现在她的作品评论区，甚至亲自参与了几场线上会议。虽然他始终没有露面，但那种若有若无的关注，像是一根看不见的丝线，悄悄缠上了她的心。
而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沈心妍正站在镜前，手里捏着一张从网络上打印下来的图片——顾清欢站在展台前，身后是她设计的作品，灯光落在她脸上，像是某种无声的胜利。
“她凭什么？”沈心妍咬牙切齿地低语，“不过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小设计师。”
她把照片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却又不甘心地捡起来，用手指抚平褶皱。照片上的女人笑容从容，眼神清澈，仿佛从未被伤害过。
可她知道，傅斯年曾经爱过她。
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傅斯年至今仍对她念念不忘。
几天前的饭局上，傅斯年接到一条来自巴黎的消息后，神情明显松动，连筷子都忘了夹菜。沈心妍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那一刻，她终于确认了一件事：顾清欢回来了，而且，正在重新走进他的世界。
她不能坐以待毙。
沈心妍拨通了一个号码，“老陈，是我。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个人。”
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声音：“谁？”
“顾清欢。”
“那个设计师？最近风头很盛啊。”
“风头越盛，越容易摔得惨。”沈心妍冷笑一声，“我要她的一切资料，尤其是工作上的黑点。”
“你想做什么？”
“让她身败名裂。”她语气平静，像是在谈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挂断电话后，她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花园。阳光很好，照在玫瑰花上，红得刺眼。她轻轻抚摸花瓣，指尖划过锋利的叶缘，微微渗出一点血珠。
“傅斯年，你只能是我的。”
与此同时，傅斯年正坐在会议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出来的新闻推送。顾清欢的名字再次出现在热搜榜单上，这次是因为她即将与某国际品牌合作推出限量系列。
他嘴角微扬，眼里却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秘书推门进来，“傅总，沈小姐来了。”
“请她进来。”
片刻后，沈心妍踩着高跟鞋步入房间，妆容精致，一身剪裁合体的米色套装衬托出她优雅却不失强势的气质。
“听说你最近挺忙的。”她一边落座，一边笑着开口。
“公司刚完成一轮融资，确实有点忙。”傅斯年淡淡回应。
沈心妍不动声色地打量他，“是不是也顺便关心一下某些人？比如……那位巴黎的设计师？”
傅斯年神色未变，“她在专业领域有成就，值得尊重。”
“仅此而已？”她挑眉。
“你觉得呢？”
沈心妍轻笑，“我觉得，你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她。”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傅斯年没说话，目光落在窗外，像是在思索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