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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我知道。”
电梯抵达二十七楼，门缓缓打开。
他先一步跨出，却没有走远，而是停在走廊尽头，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像极了多年前他们还在校园里的模样。
她收回视线，整理了下衣领，迈步向前。
面试过程比她预想的顺利许多。
她的作品集、设计理念、对市场的理解都让在场几位评委频频点头。尤其是当她谈到如何将东方美学融入现代设计时，一位资深设计师甚至打断提问，直接表达了欣赏之意。
“顾小姐，我们非常期待你能加入傅氏。”主考官最后总结道。
她微微颔首，“我会认真考虑。”
走出会议室，她松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却被助理拦住，“顾小姐，傅总请您过去一趟。”
她抬头看向办公室方向，犹豫了一瞬，还是点头答应。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傅斯年正在窗边打电话。听见动静，他转过身来，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
他挂断电话，走到办公桌前，目光落在她身上，“你今天的表现很好。”
“谢谢。”她语气平静。
他沉默片刻，忽然问：“你为什么回来？”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问，愣了一下，随即答道：“为了工作。”
“只是为了工作？”他追问。
她看着他，眼神坚定，“你说呢？”
空气凝滞了几秒。
他忽然笑了，笑容却有些苦涩，“我以为你会恨我。”
“我确实恨过。”她坦白，“但现在，我不想再被过去困住了。”
他点点头，似乎接受这个答案，却又不甘心似的补充了一句：“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她望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傅斯年，你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迟了？”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沈心妍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笑容明媚，“傅总，我特意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美式。”
她看到顾清欢时，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加灿烂，“哎呀，顾小姐也在啊。”
顾清欢站起身，冲她点点头，“正好谈完了，我也该走了。”
傅斯年没留她，只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沈心妍放下咖啡，走近几步，“傅总，我觉得顾小姐这次回国，恐怕不只是为了工作那么简单。”
他抬眸看她，语气平静，“那是她的选择。”
沈心妍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办公室外，顾清欢走在走廊上，脚步稳健。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路，不会轻松。
但她已经准备好，迎难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