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位姨太太见状表情失落,停止手里的牌局,她们也扭动曼妙身躯上了楼,每个人身后都有猴子或者老鼠样的尾巴。
池塘里的少年也睁大眼睛看着,但眼神里没有张不问那样的震惊。
每个人表情羡慕吞咽口水,时不时变化姿势,扭动泡在水里的下身。
“诶诶诶,都别看了,学好本事,你们也能娶这种娘们。”
刘瘸子笑嘻嘻看着张不问:
“我年轻的时候见过更很多,这些成了精怪的玩意喜欢阳气,你道行深命魂烧得旺她们就越喜欢,到时候随便带几个回家,每个玩意能折腾死你。”
精怪当老婆,刘先生本事挺生硬...
张不问正想着,刘瘸子忽然绕到他背后,粗壮的手指拂过背脊在中间猛地一掐,张不问疼得眼泪直流,觉得脊柱要断了。
池边的少年见状,直接把他拖进水里。
“二脉给你开了,马步三个时辰,天黑再来吃饭。”
刘瘸子甩下一句话直接上了有灯笼的客房。
三个时辰?水里扎马步?
先不说这身体到底有多弱,上辈子参加了体育考试的他也不过十分钟出头腿就软了。
但没想到,周围的少年倒真的蹲下马步,身上命魂烧得很旺,池水咕噜噜冒着热气。
一个个有说有笑,从刘瘸子最近的留房情况讨论哪个师娘的活要好些。
张不问扎好马步才几瞬功夫,就觉得身子发软倒进河中,冰冷的河水弄得他肩膀上两团火也小了许多。
挣扎起身,边上一留着些许毛胡子的少年扫了他一眼:
“其实你不用这么努力的,毕竟你和我们不一样,咱就花钱过来壮个阳,你无论怎样师父都要让你活的,说不定还有其他本事学。”
张不问有些没听明白,那少年接着说道:
“刚没听师父说嘛?你活下来了,你娘要去点灯笼啊,师父四个老婆,每晚要去谁那就在谁房前点个灯笼,你刚刚点得挺熟,是你娘教的吧?”
“这寡妇实力着实不一样,能和精怪媲美...也难怪师父惦记。”
心一凝,张不问想起清晨母亲画妆回来的景象。
再想想给自己买命钱的刘瘸子现在却鼎力相助...
心中虽然觉得这些人都是笑里藏刀,但想到母亲那消瘦的背影,张不问还是不想让那家伙逞口舌之快。
作为键盘强者,欺负别人可以,但不能欺负他。
但心有余力不足,张不问压根儿没有开口的力气,蹲着马步的双腿发软,整个人抱着长剑栽进水中没了能起身的力气。
少年们哈哈大笑,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嘴里继续议论着师娘那点事,张家人在村子里似乎不太受待见。
张不问在水中拼命挣扎,眼瞅着马上要喘不上气,一双强有力的手掐住张不问胳膊将他直接拎了起来。
身上雾气缭绕的翁仲轻轻拍打张不问后背,拖着他不让其跌落进水中并将那张写有“善游者”的毛鱼子牌塞进了他的腰带。
心一沉,奇怪的卦象在脑海中云中,张不问猛然发现身体没有那么冷了。
全身毛孔舒展,暖暖的气息进入血液,独属于水猴子的呼吸方式慢慢展开。
翁仲指向周围少年,白茫茫的雾气笼罩四周,张不问却觉得眼前视野更为清晰。
他看到,那些人所有呼进肺部的空气会迅速变成气浪流转全身,最后从后背汇聚头顶点燃火团。
奇怪的呼吸法让张不问在水中来了力气,他慢慢下蹲,大腿与地面平行后能清晰地感受到乳酸堆积,肌肉撕裂又再次重组的胀痛。
翁仲缓缓松开手,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张不问居然就这样站稳身子。
空气不受控制地从毛孔进入,顺着前半身绕了一圈后,最后顺着刘瘸子摸过的脊柱冲上头顶。
第一次,张不问有了种呼吸的感觉,虽然更像窒息,但肺部终于有了动静。
噼里啪啦,肩膀火焰重燃,头顶也泛着火星冒着烟。
周围淫语渐轻,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每个人都是付了两个多月的费用来学壮阳的,刚开始整整半月都冻得发抖。
但眼前这个连走路都困难的人不仅扛着重剑站稳身子,居然还点燃了魂火。
终于,在少年们惊讶的目光中,张不问头顶噼里啪啦声音渐响,一小火苗渐渐升起,却比周围所有人都更加滚烫,池水蒸腾,不断冒着气泡。
众人不再言语,赶忙练功吸气,生怕被人赶超丢了面子。
只有毛胡子少年低下脑袋嘟囔一句:
“张家人还是那么邪门...”
衣服湿了就被身子蒸干,待到刘瘸子喊了声“开饭”,所有人才冲进庭院长桌吃水下馒头。
张不问摸着闷响的肺部,一时间不可思议:
“我居然蹲了三个时辰,光看着就学会了他们的点魂方法。”
回忆起魂火重燃的迹象,张不问发现自己脑子还没摸清楚原理,身体就会了,这莫非也是金手指能力之一?
“哟,二脉通了呀,比想象中有天赋呢。”
刘瘸子吃着馒头看着书,眼神注意到张不问后示意他过去,伸手在其身上摸索。
等手指拂过那发出闷响的胸腔后,刘瘸子眼神明显喜悦很多。
“不错,应该再过几天就可以把命魂点燃,到时候呼吸心跳回来有了人味就完成一大半了。”
张不问点点头,强忍着内心不安说道:“先生...”
“我母亲支付的报酬是要嫁给你吗?”
刘瘸子一愣,眯眼似笑非笑拍了拍他胳膊:
“你也不是不懂嘛,昨晚我们聊过了呢,你娘同意了。”
“家里男人死了个精光,我说话难听你别介意,娘们在这个年纪还是早点改嫁好,你也得为母亲下半生福气考虑不是?”
说着,刘瘸子从腰间掏出个福袋顺手挂在剑柄上:
“呢,送你的见面礼,转运的,道爷我亲自开了光。”
瘸子咧嘴笑着,粗犷的脸上映照着老实人的独特气质,若不是手里长剑微微震动,张不问还真会信了他。
坐在一旁吃着晚饭,刘瘸子手里啃着苞谷,眼睛却一直盯着手里的书。
张不问扫了眼,发现书上画着密密麻麻的卦象图案,天干地支,阴阳五行的批注写满整本书。
他本身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但看了会儿,居然发现和梦境里毛鱼子牌图案十分相像。
见张不问在偷瞄,刘瘸子也没啥反应,他将书摊到两人面前从头到尾翻了一遍。
密密麻麻的批注图案像极了初中生看高等数学。
“咋,有兴趣?”
“此乃响马卦和奇门书,你学不会滴。”
“普通人三年壮阳已是术法极限,这动脑子的三十年入皮毛,五十年出山,死之前精通就是天赋异禀,可以羽化了。”
“别看道爷我天赋上佳,看了半辈子也就能算出你们走丢的孩子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