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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的雨季在晨雾里褪成淡蓝。阿积站在橡胶园的观测塔上,战术望远镜里映出山脚下连片的罂粟田——那些紫红色的花海曾是毒贩的"金山",此刻却被洪兴的无人机群盯得死死的。他摸出对讲机,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耀哥!断耳的账本里记着,这片罂粟田是金象帮和佤邦三部落的命根子!"
陈耀(陈然)站在洪兴城的市政厅顶楼,望着远处飘起的炊烟。昨夜阿积发来的战报还在桌上:毒贩残余势力被击溃,七十二名武装分子投降,三十七个罂粟种植点被端掉。"阿积,"他对着麦克风说,"让二组带农业专家去南边村,教村民种榴莲和山竹。"
"耀哥,"阿积的声音带着笑,"南边村的阿婆昨天还问我,洪兴的橡胶树能不能结出甜果子呢!"
陈耀低头看桌上的卫星地图。红色标记是刚收缴的罂粟田,绿色标记是规划中的果园,黄色标记是正在修建的社区医院——这是他用新加坡分公司的利润买下的十台医疗设备,下周就能运到。窗外的雨停了,阳光穿过云层,在"GD"标志上折射出七彩光晕,像极了十年前印尼洪兴城落成时的模样。
南边村的泥路上,阿积的越野车溅起泥点。他摇下车窗,阿依正蹲在田埂上,教几个傣族妇女辨认榴莲苗。"阿姐,"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嫩芽,"这叶子怎么和橡胶树不一样?"
"因为榴莲要吃阳光呀。"阿依笑着把苗放进她手里,"等它结果了,你拿最大的那个给陈爷爷看,他准给你买新书包。"
阿积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起三天前陈耀在电话里的叮嘱:"收地容易,种心难。要让老百姓觉得,洪兴的地比毒贩的地更暖。"此刻,村口的老榕树下,七十岁的召祜爷爷正用傣语喊着:"洪兴的小子们,我家那块地,种榴莲还是山竹?"
"种榴莲!"人群里突然响起个年轻人的声音。是南边村的会计岩温,去年还在金象帮的赌场里当马仔,现在戴着洪兴的红袖章,"我算过账,榴莲三年挂果,一亩地能赚两万缅币!比种罂粟稳当多了!"
阿积下车时,岩温迎上来,手里攥着本皱巴巴的笔记本:"阿积队长,这是我记的种植手册,陈总让高总从海南农科院寄的。"他翻到某一页,"您看,这里写着'榴莲喜酸性土,要施草木灰'——陈总还特意批注,要让村民用有机肥,别学毒贩用化肥污染土地。"
阿积的手指抚过笔记本上的字迹。陈然的批注是用钢笔写的,力透纸背:"根扎得深,果才结得甜。"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山梁,那里有片刚推平的罂粟地,二十个洪兴的农业专家正带着村民翻土。妇女们唱着傣族山歌,孩子们追着蝴蝶跑,连召祜爷爷的老黄狗都蹲在田埂上,摇着尾巴看热闹。
三个月后,洪兴城的"新土计划"初见成效。南边村的第一茬榴莲熟了,金黄的果壳裂开,露出白胖的果肉;西边山谷的山竹压弯了枝桠,紫红色的果皮上挂着晨露;连最偏远的佤邦部落聚居区,都种上了洪兴提供的菠萝蜜苗——陈耀让人在每棵树苗下埋了块铭牌:"洪兴与民共富"。
然哥,"高晋站在市政厅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咖啡,"新加坡来的商人想投资洪兴的农产品加工厂。"他指了指桌上的合同,"他们说,洪兴的榴莲在曼谷卖出了天价,因为贴了'洪兴无毒'的标签。"
陈耀接过合同,目光扫过最后一页的签名——是阿积的名字。"告诉他们,"他说,"加工厂的利润分三成给村民,两成建学校,剩下的五成扩大种植。"他顿了顿,"另外,让阿依去曼谷谈合作,她教孩子们唱的《茉莉花》,能让外国人记住洪兴的味道。"
高晋笑了。他想起三天前阿依在视频里的模样:穿着洪兴的红衬衫,站在榴莲园里,身后是举着榴莲笑成一团的村民。"陈总,"他说,"阿依说,现在村里的孩子都不叫她'阿依老师'了,叫她'榴莲阿姨'。"
入秋的夜晚,陈耀坐在橡胶园的观测塔上。下方的果园里,工人们正给榴莲套袋,火把的光映得树影摇曳。阿积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陈叔,东边的佤邦部落送来了山鸡,说要和我们合作养生态鸡。"
"好。"陈耀摸出兜里的翡翠平安扣,对着月光。这是陈然留下的,此刻正泛着温润的光。他想起在印尼的华校,孩子们举着"陈爷爷"的画像;在新加坡的写字楼,白领们捧着"洪兴新家园"的规划图;在缅甸的雨林里,村民们用榴莲换学费,用山竹换药费。
"阿积,"他说,"让各村的代表明天来洪兴城。"他指了指山下的灯火,"告诉他们,洪兴的地,以后只种三种东西:果树、希望,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根。"陈耀笑了,"扎在土里的根,长在人心里的根。"
风从山谷里吹过来,带着榴莲的甜香。观测塔下,几个村民举着火把走过,火光映着他们脸上的笑纹。远处,港岛方向的货轮鸣笛,船头飘着的洪兴红绸,在夜色里像团永不熄灭的火。
而在千里之外的新加坡,洪兴集团的新总部大楼正在封顶。苏晓芸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手机突然震动——是陈耀发来的照片:南边村的孩子们举着榴莲,脸上沾着果汁,背后是"洪兴无毒果园"的木牌。
"然哥,"她轻声说,"你看,我们的家,又大了。"
陈耀(陈然)放下望远镜,望着满园的星光。他知道,真正的"扩充地盘",从来不是占领多少土地,而是让更多人在这里扎根,在这里笑,在这里把日子过成诗。而这,就是洪兴最锋利的"武器"——不是枪,不是钱,是人心。
晨雾漫过果园时,阿积带着村民们来摘榴莲。小姑娘举着最大的那个,跑向陈耀:"陈爷爷,这个最甜!"
陈耀接过榴莲,果肉的甜香混着晨露的清新,在鼻尖散开。他望着阿积、阿依、高晋,望着所有在果园里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所谓"新生",不过是——
有人种下希望,有人守护希望,有人把希望,酿成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