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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深渊的那一刻，叶无痕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了洗衣机，还是那种坏掉的，只会嗡嗡响不会转的洗衣机。
周围的光线扭曲成各种奇形怪状，色彩斑斓得像是打翻了调色盘，让人眼花缭乱。
伍明月紧紧抓住叶无痕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生怕一松手就被这混乱的时空乱流给卷走。
她能感觉到，周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能量波动，强大的，弱小的，混乱的，有序的，就像是来到了宇宙的垃圾回收站，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两人仿佛置身于一片静止的时间洪流之中。
说是洪流，却一点也不汹涌澎湃，反而像是被冻结住的琥珀，把时间都凝固在了其中。
四周漂浮着无数断裂的命运丝线，像是一根根被剪断的电话线，诉说着一个个无声的故事。
每一条丝线都承载着一个破碎的纪元，一个湮灭的世界，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这地方……真他妈的赛博朋克。”叶无痕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夸还是在损。
他们脚下空无一物，却又能如履平地，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托着他们前行。
两人循着冥冥之中的指引，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被记忆深处的声音召唤，又像是被命运的丝线牵引，让他们不得不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或许是一瞬间，或许是几千年，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意义。
终于，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一座宏伟的殿堂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座殿堂完全由命运锁链构筑而成，每一根锁链都粗壮如山岳，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光芒。
锁链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牢笼，将整个殿堂都包裹在其中，给人一种压抑而窒息的感觉。
殿门紧闭，上面刻着一行模糊的文字，像是用鲜血写成，又像是用泪水浸泡过，充满了沧桑和无奈：
“命运非命，自由乃择。”
“呦呵，这文案，挺文艺啊。”叶无痕撇了撇嘴，心说这谁写的，要不要考虑一下来他的公司上班，就冲这文笔，月薪起码得过万。
两人走到殿门前，伸手推去。
沉重的殿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像是垂暮老人的呻吟，缓缓向内打开。
殿堂内部空旷而寂静，只有中央悬浮着一具半透明的身影。
那身影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袍，看不清容貌，但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叶无痕和伍明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们知道，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也是他们此行的最终目标。
那身影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智慧、沧桑、悲悯和无奈，仿佛经历了无数个纪元的变迁，看透了世间的一切。
这双眼睛，叶无痕并不陌生。
他曾在记忆碎片中见过无数次，每一次都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和亲切。
“第三序列？”叶无痕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方说的应该是自己。
他凝视着黑袍人，缓缓开口：“你是第一序列……但你不是容器，是创造者。”
黑袍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承认道：“没错，我曾试图重塑命运，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但命运并非我所能掌控，最终我被它反噬，落得如此下场。如今只剩残魂苟延残喘，罢了。”
他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枚破碎的印记。
那印记呈圆形，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虽然已经破碎，但依然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蕴含其中。
“这是命运系统的起源核心……”黑袍人说道，声音有些虚弱，“它原本不属于任何序列，而是从‘自由意志’中诞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