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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游观察了一下四周。
感知范围内，除了薄荷以外的所有全能会余孽都已经被他杀了干净。
明明杀到最后，他隐约能感受到那些人眼中对死亡的恐惧，可在全能会意志的影响下，他们没有一个人逃跑。
李游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感觉。
像是一团乱七八糟的情绪糅合在一起。
心眼领域中，被削成人棍一样的泽尔斯老头子安静的躺在一个专为他打造的铁皮箱子里，四周有透气微小开孔。
人是昏迷的状态，但就像薄荷说的一样，还有一起口气，活着。
李游去把那个箱子翻了出来，放在了厂房的中央，然后就离开了。
刚刚的动静有些大，肯定会引来周围的一些视线，相信用不了多久，审判所的人就会来到这里。
为防止泽尔斯被忽略掉，李游还特地在那箱子上画了个SOS。
见到李游安然无恙，甚至一点伤痕都没有，薄荷问道：“真的很少有人会像你这么强呢……你到底是什么技能？”
她的问题，李游只当没有听到。
估计是想打探我的消息。
李游走过她身边，问道：“你说的那个……怪味小店，在哪？”
薄荷的眼中多了神采。
“开车过去，我租了一辆车！”
几分钟后。
一辆缓慢行驶的老头乐上，李游左瞧瞧，右看看。
他从来没坐过这东西，初次感受，有种简陋逼仄的感觉。
他问：“你等级也不低，赚的钱也不会太少，怎么租这么个东西？”
薄荷回道：“你不会觉得全能会能够给我发工资吧？”
“……也是。”
她说的话莫名的有道理。
又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组织。
一个永远也见不到的老板，一群在别家地盘打工赚钱的员工。
这么一想，全能会还真是个一本万利的组织。
李游这边没什么可聊的，车的空气瞬间平静了下来。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两人驱车进入了市区内部。
在一个商业街的停车场下车之后，李游才问道：“咱们刚刚在那边杀了那么多人，现在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薄荷：“我又没动手，抓也是只抓你。”
说完，她又指了指自己。
“你要是说我是全能会的，你觉得谁会信……”
还真是，要是真有能分辨全能会的方法，对付他们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并肩而行时，薄荷提出了一个问题。
“空白，你觉得……对于一个人来说，怎样的人生才算是圆满呢？”
李游：“什么意思？”
他不太理解薄荷所谓的圆满指的是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
她忽然又不问了。
而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李游说：“你现在看起来可不像是有什么压力的样子。”
她点头。
“当然，即便我的人生已经糟糕透了。”
“但它依旧是我的人生，我要以我最开心的方式度过活着的每一天！”
“然后开开心心的死掉!”
李游问：“你的本体在哪儿？”
薄荷转头，盯着李游的侧脸看了一会。
“我想告诉你，但我说不出口。”
李游：“我会找到的。”
一路而来，两人穿过了繁华的商业街，薄荷偶尔会跑到一些店铺前看一些东西，李游也不管她，就在外面等着。
“空白!”
“阿白！”
身后似乎有人在喊自己，李游对自己这个称号还没有适应，正在发呆的他根本没想到是在喊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