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作为首席玩家的英俊青年学者刚刚提出的这一点。
老馆长希望他继续说说。
苏文明白他的深意，也便理性且又平静继续说道：
“刚刚梦寒也提起过：
生命科学家利用人体内的CRISPR-Cas9系统进行基因编译。
完成编辑后，研究人员将这些细胞重新注射回患者的体内。
这些细胞会在患者的体内存活并繁殖，从而逐渐取代患者体内原有的、有缺陷的细胞。
随着时间的推移，患者的症状会得到改善，甚至有可能完全治愈。
需要注意的是，
这种技术目前还处于发展阶段。
例如：
基因编辑可能会引起免疫反应，导致患者出现严重的并发症。
还记得我昨天制服的那个绷带男，被他们称呼代号为‘K’的那个男人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
他应该就是对血源代码适应性过低，出现了免疫失调现象。
甚至：
可能是基因崩溃。
而如果我们将这种血源代码注射到适应性更低的实验体身上，会出现什么结果，应该不用我再多去形容了吧。”
听到这里。
林惜晴对照昨天记录的卷宗提出了一点异议：
“他们应该还不具备大批量制造血码携带者的能力。
在昨夜的审讯里，有部分邪教徒提到了需要超凡生命的血液样本作为模板，之后再将其改变为浓缩转化的血核结晶。”
对于她怀着天真表情用可爱认真语气进行的澄清，
苏文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他作为永夜国度黑超危机的亲历者。
在克洛珊提起那些病毒具备始祖病毒的某些特征，但确无法完全匹配之后，
就已经开始怀疑这些邪教徒是否已经拥有基因编译的能力。
即使哪怕他们没有这种技术能力。
那艾塞亚生命科技、卢瑟斯-安东尼奥医疗联合，甚至，美联邦科学部又如何呢。
况且。
昨晚柳云还在暗道里听到了他们提起‘潮涌’要更聪明一些，
并没有排斥现界科技与神明崇拜的结合。
他缓缓说道：
“我自然不会希望他们具备这种能力。
但作为一名学者，
对于一件存在可能性的事情做到无视，那是背叛了自身的职业道德。
况且，
【可能】这个名称根本只是数学统计的模糊化概念。
如果真的有一种大流行病毒能够携带针对文明绝大多数个体的基因崩溃性病症。
喻馆长。
那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听到他这么说喻开济馆长闭上了眼睛，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睁开：
“这个议题我会跟学者们在贤者议会上进行沟通，
但大图书馆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是边境之外。
毕竟，在这片星海之中属于文明的火种，并不只在这片海蓝色的星球之上生根发芽。
你们能够理解这个概念吗？
换一个更为容易理解的说法。
和完成【坠落黎明】接受【纯白高塔】文明遗产的云州一样。
美联邦第五十一区已经并不是影视剧里的虚构产物了。”
听到他说到这里。
苏文也忽然意识到了那场美联邦守夜人在起源五年年末，于西海岸开展了迷失之海开拓的大航海行动。
表面上是因为洛克菲勒财团研究所在圣诞日暴露，为了追捕零和博弈的龙骸研究才开展的。
但现在。
在他知道了深海蓝鲸—威尔顿廷斯号的船长隐藏了很多秘密，
知道了第一航线朱庇特观测站附近的法罗矿脉是目前最优秀的航天材料之一，
知道了贸易港星陨运输甚至在拍卖会上拍卖世界树残叶的信息之后。
他也清楚地明白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是自己并不清楚的辛密，
而那些，
或许就是未来文明的关键转折点。
不过。
至少喻开济馆长提到的这一点，他与江梦寒都能明白：
“彼岸因为漂流效应与时间尺度不同的原因，
或许存在着和我们相近的文明：
譬如刚果金的树界。
甚至，
还存在着和我们同源的文明支流。”
苏文顿了顿，而后继续说道，
“美联邦社会学家索罗金在1949年所写的《俄国与美国》Russia and the United States一书中首先使用这一概念：
趋同进化。”
江梦寒轻声说道：
“毕竟灵能基石理论已经被学界广泛认可。
换一个更为确切的说法：
【暗物质流】
结合宇宙中微波背景辐射各向异性观测和标准宇宙学模型（ΛCDM模型），
人类目前可确定宇宙中暗物质占全部物质总质量的85%、占宇宙总质能的26.8%。
它远比那我们赖以生存，却仅仅存在于大气层和地表之间的空气要更为随处可见。
我们生活中相同的宇宙基石能流之中，趋同演化确实是存在可能性的。”
就这样。
一上午的时间缓缓过去。
林老头或许是难得看见了让自己欣赏的后辈，
非要拉着苏文小酌两杯。
但他刚提出这个请求就被林惜晴训斥了一顿。
或许。
滨海市守夜人都很难想象他们的林老局长还有这样一面。
最后，林老头只是找附近餐厅要了几个江南本地菜作为额外答谢，他虽然抠门，但一顿饭钱还是请得起的：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改变主意愿意加入守夜人。
我这把老骨头绝对欢迎。”
当然，
苏文依旧是态度坚决语气婉言地进行了拒绝：
“相较于成为执法者，
我更希望能够在研究方面为这片蔚蓝星空之下的文明做出些许贡献。
所以，抱歉，林老先生。我暂时并没有这种想法。”
紧接着。
他又认真地提醒了林惜晴一句：
“这件事情。
惜晴，你最好还是别陷得太深了。
别忘了混频诅咒技术。
除了‘血源代码’与血月祭祀，
他们还掌握了某些就连我们也暂未调查清楚的隐藏情报。”
在此期间。
冰山少女只是安静地站在他的身旁。
在一切告一段落后。
苏文陪伴着江梦寒将她送回了家。
他们约好几天后见面，去她那天说过的摩天轮看看。
此刻。
江南旧城区的小巷在冬日里少了喧嚣，多了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和孩童的嬉笑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而远处青石板桥的流水也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清亮。
偶尔有几只载着外地旅客的小船划过，荡起一圈圈涟漪，稍稍打破了水面的平静。
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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