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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萦绕的是他身上清冽又带着一丝若有似无血腥气的冷香。
“你……”鸿芙艰难地在他怀里动了动脑袋，声音闷闷的:“你快勒死我了，我还怎么信你是我夫君？”
哪吒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随即那禁锢般的力量略略松开，给了她一丝喘息的空间，但双臂依旧环着她，将她牢牢圈在自己的气息范围之内。
他微微低下头，锁着她惊疑未定的小脸，那目光深邃得如同无底寒潭，要将她吸进去。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鬓角，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指尖微凉，触碰却让鸿芙的皮肤泛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这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哪吒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毫无温度的弧度，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耳垂。
“从前你蠢得连喜欢是什么都不懂，还不是被我一点点教会了？现在忘了也行，我有的是时间，从头再教一遍。”
他的话语霸道得令人发指，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绝对掌控，仿佛她只是一件失而复得的，属于他的珍宝，她的意愿、她的想法，在他那近乎偏执的占有欲面前，显得无足轻重。
“从头再教？”鸿芙被他这强盗逻辑气笑了，心底那点莫名的熟悉感和悸动被压了下去，属于公主的娇蛮脾气冒了头:“谁要你教！你放开我！什么夫君，我看你就是个登徒子！强抢民女！我要叫侍卫了！”
她用力挣扎起来，像只被惹毛的小兽。
怎么又是登徒子………
哪吒眸色一沉，那点微不可察的柔和瞬间被阴鸷取代。
他非但没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自己那双妖异的眼睛。
“叫侍卫？”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淬着冰碴:“宝宝，你尽管叫，看看这凡间的蝼蚁，谁敢动本座一指头？”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股无形的，冰冷刺骨的威压瞬间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并非针对鸿芙，却足以让整个宫殿的空气都凝滞了。
那些原本低眉顺眼的宫女太监，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脸色瞬间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筛糠般颤抖起来，眼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们连惊叫都发不出，只能像被钉在原地的木偶，承受着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鸿芙也被这骤然降临的恐怖气息骇得小脸煞白。
她终于真切地，直观地感受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
“你……你到底是谁？”鸿芙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这次是真正的恐惧。
哪吒看着她眼中纯粹的惊惧，那抹阴鸷似乎被另一种更复杂，更晦暗的情绪覆盖。
“我是谁？”他重复了一遍，瞳孔深处似乎有业火在无声燃烧:“我是灵珠子，是被你拉入深渊，不可自拔的爱上你为你受尽灭神雷劫心甘情愿转世成人的灵珠子。
我亦是哪吒，是你违背道祖意愿私自下凡也要拯救的哪吒，是被你宠着，爱着长大的哪吒。”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穿越漫长时光的疲惫。
“也是那个……弄丢了你，找了你很久很久，久到快要发疯的人。”
他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角，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与他周身散发的毁灭性气息形成诡异的反差:“宝宝，这次，我不会再弄丢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