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刺骨的寒冷从屋外传来。
“卧槽！这得零下了吧。”王俊生掀开被子又哆嗦索索钻进被子。
今天周日，昨天帮着老白去拉猪饲料和鸡骨架给猪群补充营养。
今天二人准备去市里吃个饭搓澡就回来。
徐林捂着头起来，也觉着寒冷，看一眼手机里的天气，最低气温是2℃。
“没上冻也快了。”徐林吐槽。
9月份刚刚进入中旬，山里的气候就已经冷得让人受不了了。
徐林捶着自己的腿，感觉到酸疼。
“你怎么了？”王俊生问，缩在被子里不准备起来。
“好像是半夜冷到了。”徐林说道。
“你下去吗？给我带两个馒头。嘶，天太冷，暖和一点再出被窝。”
徐林迅速穿上棉衣棉裤，套上厚外套，爬下床梯。
下去时，江榆与赵刚已经在喝粥了。
“我们待会再去帮老白生产。还有一只母猪没生产，是猪群里的猪头领。老白一直不放心。我去看着帮点忙，你们要去市里找我们要车。”江榆交代。
走之前，再次提醒，“走的时候注意落锁。”
徐林点头，刚喝完粥，收拾碗筷，电话响了。
看见是江榆的电话，接起来……
徐林冲着二楼喊，“王俊生！快起来！老白那儿出事了！”
“啊？”王俊生一通“乒铃乓啷”，衣服还没穿好，冲到阳台喊，“什么事？什么事？”
“他的猪全死了！”徐林交代，“把你的相机带上！赶紧过去！”
“哦。”
王俊生迅速换好装备，冲下楼，和徐林一块跑过去。
还未到老白家，便看到林道不远处的林子下，一只黑猪被咬断了脖子，红色的鲜血在枯黄的草丛里分外显眼。
上方还有飘荡的蚊虫在啃咬血肉。
“草。”王俊生骂一声，跨过水沟，举着相机冲到尸体处拍照。
再往前，时不时会看到黑猪的尸体。地上的血液凝结成一块，新淌的血液在缓缓流动。
简单检查伤口，看到上下有四个明显的血洞，是被犬牙（豹子露出嘴巴外的上牙和下牙）所伤。
“猫科动物？”王俊生一眼认出。他是生物学背景，基本的常识还是懂。
“嗯，应该是豹子。”王俊生奇怪地看着徐林。
很快一手举着相机拍照，一手扒拉猪的伤口“放大”，嘴里嘟囔，“吸血鬼咬痕（吸血鬼的牙齿很像猫科动物的犬牙）。”
快走到老白住所时，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尤其是注意到门口的林道上渗透的血液，那鲜红色仿佛是一块红毯欢迎着主人的到来，妖艳又诡异。
徐林愣住了，他大概预测到了后果……
“呕！”王俊生先一步吐出来，无法靠近血腥气的中心。
徐林走过去，第一眼注意的不是堆叠在一起的死猪，而是死猪之间的空隙里被填充的血液。
血液浸泡着猪群，在地面上结成厚厚的血痂。
老白跪在地上，想哭，已经哭不出来了。
他哭过了，嚎过了，越发清醒，越发痛苦。
一夜之间，猪群全死了。
他辛苦养育的猪群全死了，刚出生的幼崽也没有放过。
不为吃食，只为报复。
加高的围墙上有着清晰的两个爪印——过杀者以此昭告它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