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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周吾的创作完全没有兴趣的陈桃芽准备阻止对方继续伤害自己的灵魂。
却发现这短短片刻，周吾竟然在刚才那个小人手上画了柄剑，虽然像根火柴。
这个小人对面还有个对手小人，这个手里拿了一柄斧头。
两个小人打架？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如果说一幅画的满分是100分，现在勉强算是从1提升到2。
紧接着，陈桃芽看着周吾画了第二幅，跟第一幅很像，但有细微的差别。
然后是第三幅，第四幅··直到第十几幅。
这些小人的动作都是循序渐进的，是连环画的形式。
怎么说呢，肯定还是没达到陈桃芽的预期，毕竟她是打算欣赏一种全新的绘画形式，而不是这种她小学就不玩的破玩意。
但连环画的创意总归比破铅笔人要好一点。
分数嘛，就给了十分吧。
不能再多了，否则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随着吃完饭或者去宿舍休息的同学们回来，教室里重新开始嘈杂。
吵醒刚刚趴着小憩了一会儿的陈桃芽，打了个哈欠的她看向周吾，惊讶道：“你还没画完啊。”
“快了，快了。”周吾头都没抬，如果说之前画画是为了给陈桃芽展示，那现在如此执着早已是他自己内心渴望驱动。
又过了一会儿，周吾把铅笔往桌上一拍，大喊一句：“画完了。”
然后又捏着课本的角落，匀速松开，课本角落的小人动了起来，仿佛一段动画。
几十张原稿，很快就放完了，周吾挠着头傻乐：“哈哈哈，好久没画这玩意，好像画反了。”
陈桃芽也跟着乐了起来，虽然周吾画画不咋地，但人还挺有趣的。
就在这时，孙嘉芳走了进来，在门外就听见周吾笑声的她揶揄道：“哎呦，挺高兴啊。”
以为这是问自己呢，周吾刚要回话，可孙嘉芳再度开口：“但你高兴的太早了。”
语气堪比窗外的数九严寒，瞬间让教室鸦雀无声，同学们都在疑惑什么事把班主任给惹成这样。
只有周吾猜到大概率是自己刚考的数学成绩出来了，其实他一直怀疑这次考试就是为了自己这碟醋，包的这顿饺子。
周吾猜的没错，孙嘉芳借着中午休息时间把刚测验的试卷给批完了。
本来还担心周吾数学成绩下降，但现在完全不担心了，因为直接亖心了。
这何止是下降，简直就是坠落。
走上讲台的孙嘉芳展开周吾的试卷，质问道：“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以前都是100+，甚至110+也是家常便饭的你。这次特码的只考了82分？”
这年头数学试卷120分，110+算是非常优秀了，当然指的是小县城。
对于自己这次考试成绩比及格线还高10分，周吾真挺惊讶的，他以为自己能考个三五十分就不错了。
讲台上的孙嘉芳有种错觉，感觉周吾不仅不沮丧，反而还、挺庆幸？
疯了吧！
啪的一个粉笔头扔过去：“抬起头来给我说是什么原因。”
原因很简单嘛，就是三十年过去了，很多高中学的定理、公式都忘的差不多了。
再加上数学题最是严谨，一个小地方失误，整道题就基本拿不到分了。
但这个原因肯定不能说，合理的能蒙混过关的理由就只有一个了，“脑袋唱歌了、、”
“哈哈哈~”同学们哄堂大笑，主要是这个理由太真实，每个人都经历过，没有之一。
也知道碰到这种情况，成绩下滑是很正常的。
但只有孙嘉芳知道不是这样的，批改试卷时她就发现了，周吾很多扣分点在于定理、方程的遗忘。
例如正弦、余弦还有椭圆的标准方程，这些东西是最基本的基础知识，班里随便来个人都背的滚瓜烂熟。
但周吾偏偏就是忘了，反而是更考验思维能力的解题思路他竟然表述的很好。
最最离谱的是有几道题的解题方法竟然用到大学才能学到的知识。
生气与好奇兼具的孙嘉芳一敲讲桌，“脑子唱歌是吧，上来给我唱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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