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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也是从学生时期过来的，知道下课之后最紧要事情就是去放水。
没有水的也要去空空，或者陪着搭子去一趟。
“放水去？”
“我刚回来！”
“再去一次。”
“走。”
嗯，就这样。
像上面那种拖到下节课打铃后才去放水的，不是没有，但是很少。
更何况这种成群结队的群体行为，除了被老师拖堂，再没有其他原因。
这一次教室里坐着的同学们没有回答，跟周遭人对视几眼后，尽皆哄堂大笑。
这是为之前周吾以及陈桃芽怼袁朗与张凯的行为觉得好玩。
尤其是那句‘菜就多练’，真是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也从侧面说明被针对着的周吾其实一直跟绝大多数人站在一起。
只不过这个人群属于沉默的绝大多数。
五十多岁的老头也有很强的好奇心，他决定一会儿给学生们布置好任务。
就去找孙嘉芳打听打听，这种事情她这个当班主任的肯定知道。
反正高三的课堂任务就是复习以及巩固高中期间学到的知识。
随着放水的学生陆续回来，开始上课。
不远处的教师办公室里，孙嘉芳正在奋力批改刚才测验的试卷。
作为一名执教经验并不丰富的新老师，孙嘉芳习惯先认真批改一份数学成绩好的当模板。
这样，后续的试卷批改基本就是对照答案就行。
之前当作模板的是周吾。
但现在换成了陈桃芽。
寒假前的期末考试，数学试卷的难度快要媲美高考。
作为艺术生的陈桃芽是班里的最高分，满分120。
批改这种学生的试卷真的是轻松加愉快，即便孙嘉芳觉得足够认真，也只用了五分钟就批改完成。
没有任何意外，还是满分120、
然后孙嘉芳就从试卷中挑出周吾的试卷。
虽然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周吾的想法，但还是希望周吾成绩能够提高。
毕竟能考上北大清华的学生，谁愿意去上北大青鸟呢。
18道选择题，不用一分钟就批改完成。
满屏的对号，让孙嘉芳眉头紧蹙。
太不正常了，不像是周吾现在的水平。
如果不是监考时间非常关注周吾，孙嘉芳真的以为这小子抄袭才有这么高的正确率。
然后是填空题，六道对了五道，扣了3分。
最后就是解答题，5道题，共48分，这是分数高低的分水岭，也是能真正展现学生水平的门槛。
因为不管选择题还是填空题，都有可能抄别人的答案。
偏偏解答题复杂的解答过程，不是真的理解题目并知道解体思路，抄都很难。
这一次孙嘉芳拿出所有的注意力认真批阅。
如果周吾的选择题还有填空题都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做的。
那接下来的解答题也不会太差，而且解题思路肯定跟陈桃芽有所不同。
十分钟过去，周吾的数学试卷批改完成。
结果让孙嘉芳是既欣喜又气愤。
欣喜的原因是周吾最后的五道解答题答案正确，解题思路也跟陈桃芽有区别。
就是有点瑕疵，倒数第二道解答题，答案正确，但解体步骤逻辑不够严密，给扣了一分。
这一分不是孙嘉芳气愤的原因，
而是周吾既然能做对五道解答题，就基本说明他错的那道填空题大概率是粗心。
一个几乎到了嘴边的满分机会，就这么白白的放跑了。
不可惜就怪了，要知道之前周吾巅峰时期也不是想考满分就考满分的。
在欣喜与气愤之外，孙嘉芳更多的情绪是兴奋。
回来了。
全都回来了。
自己的数学课代表，带着他对数学的野心，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