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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吃错药了。”棠姒转过头，瞪了他一眼，但嘴角却没像平时那样紧绷着，反而有点松动。
哪吒看得更惊讶了，他凑近了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们？”
“没有。”棠姒皱眉。
“那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哪吒不依不饶。
“我对你好吗？”棠姒自己都觉得奇怪，“我没觉得。”
“怎么没有？”哪吒掰着手指头数，“你没怼我，没跟我提那三百万，还喝了我给你递的酒，甚至关心起玩家体验了，这还不算好？”
棠姒被他说得有点不自在，转身往吧台走：“我去再拿杯冰水。”
哪吒跟在她后面，像个跟屁虫：“你老实说，是不是觉得我们三个整天围着你转，挺不容易的，想对我们好点了？”
棠姒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你想多了。”
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哪吒说对了一半。她确实觉得，几百年了，他们三个一直这样跟在自己身边，吵吵闹闹，虽然烦的时候居多，但真要是少了他们，好像也挺没意思的。她之前确实在想，要不就对他们好一点，和善一点，别总像个刺猬似的。
只是没想到，这才刚开始，就被哪吒看出来了，还被他拿出来说，搞得她有点下不来台。
“我想多了？”哪吒追上来，“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真想对我们好，也不是不行。比如，把你那个新出的动漫IP授权给我，让我做个联名款电池，保证大卖。”
“不行。”棠姒想都没想就拒绝，语气又硬了起来，“那是我的副业，跟你那破电池没关系。”
“你看，又开始了吧。”哪吒摊手，“我就说你不可能转性。”
棠姒皱了皱眉，刚想再说点什么，手机响了，是项目负责人打来的，汇报项目进展。
她接起电话，语气立刻变得专业而冷静，和刚才跟哪吒说话时完全不同。
挂了电话，她看了看时间：“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么快就走？”哪吒挑眉，“不多待一会儿？”
“不了，项目还有点事要处理。”棠姒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你自己玩。”
“我送你？”
“不用。”棠姒摆摆手，转身往外走。
走到宴会厅门口，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吧台边的哪吒，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说完，她没等哪吒反应过来，就转身走了。
哪吒愣在原地，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地上。他看着棠姒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她刚才说什么？”哪吒自言自语，“让我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旁边的服务生看他一脸呆滞，忍不住提醒：“先生，您的酒洒了。”
哪吒这才回过神，低头看了看洒在手上的酒液，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比刚才喝了香槟还开心。
“行啊，棠姒，”他摸着下巴，眼里闪着光，“居然会关心人了，有点意思。”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心里却在琢磨：看来以后得对她好点，不然辜负了她这难得的和善，多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