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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头这才回过神来，那对满是皱纹的年老面孔上，挤出笑容：
“萧符师大驾光临，小老儿竟未察觉，该打该打。”
一边说着，这老人从储物袋里取出事先搜罗而来的一大堆无效灵符递交给到萧挺。
上次，萧挺就是在此人这里出售了十几张灵符，以正常的价格，五块一张，故而老李头对萧挺之前所吩咐的事情，极为上心。
萧挺全部收入囊中，又将此番制符所得的三十来张一阶下品灵符全部递出。
老李头看见这几十张灵符后，刚刚面上的愁容淡去了不少，可在萧挺表示一张十块灵石后，老人又是脸色难看了不少。
萧挺见此，不由皱眉。
以目前的物价，这些灵符都快炒到二十块一张了，三倍四倍的，自己翻个两倍卖给老李头，对方照样有很大的油水入账，难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在萧挺的印象中，这老李头是个实实在在的本分人，不该如此。
他忽地念头一动，开口问询道：“老李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老李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最终还是说道：
“萧符师，小老儿也不瞒你，一直给小老儿这个摊位提供灵符的那位符师大人……死了。”
说着，老人一副死了儿子的悲恸表情。
萧挺却丝毫不觉夸张。
坊市里，如老李头这种散户摊位，都是一些修仙无望的伪灵根修士出身，资质奇差无比，在修真百艺上，亦是没有任何天赋，只能在坊市摆摊为营生，赚取灵石，把自己的修仙念头，长生希望寄托给后代子孙……
这些摊主摆摊，背后自然有一个或多个货源，老李头背后的那位符师死了，也就是货源给断绝了，没了货源，也就没了财路，对于老李头而言，这和死了儿子有甚区别？
萧挺继续询问，又从老李头口中得知了那个符师的死因。
他心中不由吃惊。
居然和灵泉宗开荒一事有关，那个符师就是如谷玉巧一般，主动前往红日山脉之修，可惜在山脉处遭受意外，命绝身亡。
“从谷玉巧口中得知灵泉宗在红日山脉设下了不少宝物，原本我还犹豫要不要动身去往，想着有灵泉宗庇护，应当性命无忧，此刻看来，那里的水还是太深了……”
萧挺目中异芒一闪而逝。
随后，又是转身，看向老李头，笑着道：“萧某也是一名符师。”
老李头一怔，旋即面上大喜道：“萧符师您的意思是可以给小老儿长期提供灵符？”
萧挺淡笑道：“长期倒不至于，不过萧某应该还会在坊市里居住很长一段时间。”
老李头大喜道：“萧符师您简直就是小老儿的再生父母啊，小老儿以后保管……”
萧挺对于老李头这些表忠诚的话，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之所以愿意帮扶此人一把，倒不是善心泛滥。
以往，萧挺收集无效灵符一事，也是交给附近几个比较老实本分，嘴巴严实的摊主去办，在这其中，老李头是占了大头，那些无效灵符，很大一部分都是此人搜罗而来的，想来是有一些门门道道，毕竟年老人脉广。
故而，萧挺此举，是为了让老李头更加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办事。
他收集无效灵符这种事情，虽说没什么人会在意这些修仙界的垃圾破烂，但以萧挺的警慎性格而言，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交给老李头，他很是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