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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精神图景里的人竖起耳朵屏住呼吸。
那人走到病床边，“滴，治疗舱舱门正在开启，治疗已停止。”
耳边传来治疗舱发出的机械音，紧接着那人站在治疗舱边，一只冰凉细腻的手抚上她的脸庞。
“楚洵，你是在逼我出来？”
治疗室里响起的女声，和楚洵记忆中的女声一模一样，没得到回应的女人自顾自道，“你是在用自己的命赌我能不能放弃你。”
没错，楚洵不醒来就是在拿自己和她赌。
人躺在治疗舱十天八天十年八年不会死，她在赌幕后之人能不能等得起。
“唰。”治疗舱里脸色苍白的少女忽然睁开眼，眼前之人和幻境里的脸重叠在一起。
“字浔会长，好久不见。”
“准确来说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女人坐到一边的软凳上，双腿交叠呈优雅的姿势。
不知道到底多少岁的她像是冻龄在三十岁，白发银眸高贵冷艳。
也许是因为她是罕见的黑暗型向导，她的长相有一种少有的攻击性，像是那种攻击性极强的蛇蝎美人。
在见到她之前，楚洵从没用高贵冷艳和蛇蝎美人两个词形容过同一个人。
字浔的面容停止在三十岁，她的眼睛确实展现出与面容不相符的深邃。
那双银眸是竖瞳，像是冷血的蛇族。可楚洵知道，她的精神体不是蛇族。
“你让那些向导吸取我身上的能量，就不怕她们都爆体而亡吗？”精神体超出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轻则折寿重则爆体。
女人对此毫不在意，那些资质平平无奇的s级向导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她们是死是活我不在意，你不能死。至少在完成大业之前不能死。”
银色的竖瞳看着楚洵，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尾椎蔓延至全身。
“既然你能预知未来，能不能告诉我我的结局是什么？你的结局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字浔说得很直白，窥探是逆天而为，大气运者被天道庇护。
“上辈子害死我的，到底是王储和三皇子，还是蜚，又或者是你？”
……
监控室里一片黑暗，所有显示屏都陷入黑暗。里头的副会长身体后仰靠在凳子靠背上，那双眸子闪着奇异的光。
她一直以为事情都在掌控中，偏偏楚洵的行为像是给了她一巴掌。
这两天副会长处理向导吐血昏迷事件忙的焦头烂额，其他那些没出事的s级向导听到风声心里惴惴不安，一个个都找了过来。
自己做的这些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献祭……究竟能不能逆天而为。
这些年她帮会长做了这么多事，最终能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与天争与天斗，有人能得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