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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话，想告诉她是见月之毒发作了，熬过去就没什么了。
这些年，见月之毒发作一次比一次凶猛，他现在听不见也说不了话。
沈鸢七心疼地捧着他的脸，“阿尘，我需要你的眼睛，那是神果，我要用他去救阿越好吗？”
“事成之后，我把我的眼睛给你好不好？”
莫弃尘虽然听不见，但是他看见沈鸢七祈求的眼神，他也知道她是有什么事要求他吗？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会答应她的。
莫弃尘点点头。
沈鸢七看见他额头布满的汗珠，伸手给他擦擦。
他强忍着疼肯定很难受。
沈鸢七哭着抱紧莫弃尘，在他耳畔说了一句，
“阿尘，此生不弃。”
莫弃尘感受到她的颤抖，轻轻拍着她。
她脸色苍白，一定是昨晚的伤没处理好。
莫弃尘正想去看看她伤过的地方就被她捂住了眼睛。
她往他身体里注入了一股灵力，虽能缓解疼痛，但剜眼之痛也能让一个极其隐忍的人忍不住发出痛苦的闷哼。
“呃……”
莫弃尘心中猜到几分，她拿他的眼睛一定是要用她当时那个法器。
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只是剜眼之痛把他拉回了那日火光冲天，他第一次杀人。
他的手从沾上鲜血开始，他就自知配不上一个好结果，不过好在有这一段美好时光，死而无憾。
沈鸢七的心也揪做一团，她只能低喃，“对不起，阿尘。”
……
沈鸢七赶回去时，方希越已经躺在灵泉旁边。
师兄们给她让出一条路，看着她手里发出淡淡光芒的果子惊讶道。
“小师妹，这是什么？”
“《法器大全》没有介绍过这个法器啊？”
沈鸢七跪在方希越身边，“师兄师姐，你们先离开吧！”
姜非绾拍拍她的脑袋，“小七，量力而行，你也不能出事。”
沈鸢七安抚地笑笑，“放心吧，师姐。”
待众人走后，沈鸢七召出伏煞刃插在方希越的心口处。
她拔了伏煞刃，将神果放入他的心间，再聚天地灵气重塑他的心脉。
过了一会儿，伤口开始愈合了。
沈鸢七心中一喜，更加专注地往他身体里注入灵力。
片刻后，她看见方希越的睫毛颤了颤。
沈鸢七搭上方希越的手，有微弱的脉搏在跳动。她探探他的额头，脖颈，手掌，皆由冰冷僵硬变得暖和柔软。
沈鸢七喜极而泣，“阿越？”
回应她的只有风声和清泉流过的声音。
沈鸢七顺着风望过去，师兄师姐已经不在。
倒是有一股妖气出现在逍遥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