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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没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眼睛一直盯着孩子,眼神里满是疼爱。林阳爸爸凑过去,想看看孩子的样子,又怕挤到孩子,只能站在老姑旁边,踮着脚往里看:“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哎哟,这孩子真白,跟晓雯小时候一样。”他伸出手,想摸摸孩子的手,又赶紧缩了回来,怕自己的手凉,“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戴手套,手有点凉,别冻着孩子。”
岳母也走过来,看着孩子,脸上的担忧终于散了,露出了笑:“真好,健健康康的。这红布裹着真喜庆,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孩子。”二表姐站在旁边,拿出手机给孩子拍照:“我得拍下来,发给单位同事看看,让他们也高兴高兴。这可是咱们家的小公主。”
林阳站在后面,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暖暖的,眼眶有点湿。他拿出手机,也赶紧给孩子拍了张照片——照片里,老姑抱着裹着红布的孩子,脸上笑得特别灿烂,大姑站在旁边,正轻轻帮孩子掖了掖红布的边角,妈妈和岳母站在后面,也笑得合不拢嘴。这张照片,后来被他洗出来,放在了相册的第一页,每次翻相册,第一眼就能看到。
“孩子叫什么名字啊?”护士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热闹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得赶紧登记一下名字。”林阳这才想起,还没给孩子起名字。他之前跟晓雯商量了好几个,有叫林雨欣的,有叫林佳琪的,可都觉得不太满意。
他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往外看——雨已经停了,天空渐渐放晴,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孩子的红布上,把红布照得格外鲜亮,像一团小火苗。“叫念念吧,”林阳转过头,看着大家,声音有点激动,“林念安,念念不忘的念,平安的安。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也记住家里人对她的爱。”
“好名字!”大姑第一个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念安,念安,又好听又吉利。以后孩子长大了,肯定知道咱们都疼她。”老姑也附和:“不错不错,比那些花里胡哨的名字强多了。你看那些叫什么涵啊、轩啊的,太多了,咱们念念这个名字,又特别又有意义。以后谁要是敢欺负我们念念,我第一个不答应!我去跟他理论去!”
妈妈也笑着说:“是啊,这名字好。我之前还担心你们起个不好记的名字,现在看来,还是阳阳有想法。”岳母也点了点头:“念安,平安是福,这是最好的祝福了。”护士也笑着说:“这名字真好听,我记下来了。你们先抱着孩子去病房吧,产妇一会儿就能推出来了。”
老姑抱着念念,小心翼翼地往病房走,大姑跟在旁边,时不时帮着扶一下,生怕老姑不小心摔着。妈妈和岳母拿着东西跟在后面,林阳爸爸则跟护士打听着晓雯的情况,林阳走在最后,看着前面一家人的背影,心里满是幸福——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小家,有了可爱的女儿,还有这么多疼他们的家人。
回到病房后,老姑把念念放在婴儿床上,轻轻盖好小被子,还特意把红布铺在最上面。“这红布可不能丢,”老姑一边掖被子一边说,“是咱妈传下来的,能保平安。念念以后睡觉,都得盖着这红布的一角。”大姑坐在床边,仔细看着念念的小脸,还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耳朵:“你看这小耳朵,多可爱,跟小元宝似的。”
林阳妈妈则打开保温桶,把鸡汤倒在碗里,放在床头柜上温着:“等晓雯回来,就能喝热鸡汤了。我还带了红糖,到时候加点红糖,更补身子。”岳母则拿出手机,给亲戚们发消息,告诉他们晓雯生了个女儿,名字叫念念,母子平安。
大概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走廊里传来了护士的脚步声,还有推车的声音。“肯定是晓雯出来了!”林阳一下子站起来,快步走到病房门口。果然,护士推着手术床走了过来,晓雯躺在上面,脸色还有点苍白,但眼睛很亮,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晓雯!”林阳赶紧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点凉,他赶紧用自己的手捂住,“辛苦你了,晓雯。咱们有女儿了,叫念念,林念安。”晓雯看着他,嘴角露出了微笑,声音有点轻:“我想看看孩子。”
大姑赶紧把婴儿床推到手术床旁边,轻轻抱起念念,递到晓雯面前:“你看,这是咱们念念,粉白粉白的,可俊了。刚才老姑还抢着抱呢。”晓雯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念念的小脸蛋,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滑到下巴上:“真好……终于见到你了。你知道吗?妈妈等你等了好久。”
林阳帮她擦了擦眼泪,声音有点哽咽:“别哭了,你刚生完孩子,不能哭。念念也不想看到妈妈哭。”晓雯点了点头,把眼泪擦干,又轻轻碰了碰念念的手——念念的手特别小,只有晓雯的手指那么长,紧紧地攥着小拳头。
老姑站在旁边,看着晓雯和孩子,眼眶也红了,她赶紧转过身,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又转回来,声音有点哑:“晓雯啊,你受苦了。以后这孩子,我帮你带,你好好歇着。你要是想睡会儿,我就帮你看着念念,保证她不哭不闹。谁要是敢让你受委屈,我跟他没完!不管是家里人还是外人,我都不饶他!”
林阳妈妈也走过来,坐在晓雯床边:“是啊,你放心,家里的事有我们呢。你就安心养身体,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做。你之前说想吃我做的红烧肉,等你能吃肉了,我就给你做。”
护士把晓雯安顿好,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才离开病房。大姑抱着念念,坐在晓雯旁边,轻轻晃着怀里的孩子,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儿歌——那是她小时候哄林阳和哥哥妹妹们睡觉的歌,几十年了,还没忘。老姑则忙着帮晓雯收拾东西,把晓雯的衣服叠好放在衣柜里,还把鸡汤碗刷干净,放在桌子上。林阳爸爸则去楼下买了点水果,回来给大家分着吃,岳母坐在旁边,帮晓雯掖了掖被子,还时不时帮念念换个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大姑哼儿歌的声音,还有念念轻轻的呼吸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斑。林阳坐在床边,握着晓雯的手,看着眼前的家人,心里满是踏实——这就是家的感觉,热热闹闹的,却又安安稳稳的,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家人在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人轮流来医院照顾晓雯和念念。大姑每天早上都会来,带着自己做的小米粥和鸡蛋,还会给念念织袜子,一边织一边跟念念说话,虽然念念还听不懂,但她还是说得很认真。老姑则每天下午来,带着从菜市场买的新鲜蔬菜,还会给晓雯讲菜市场的趣事,逗得晓雯哈哈大笑。妈妈每天晚上都会来,帮晓雯擦身子,给念念换尿布,还会跟晓雯聊家常,说家里的事。爸爸则负责跑腿,买东西、办手续,什么都干。
出院那天,天气特别好,阳光明媚,风也很温柔。林阳抱着念念,裹着那块红布,晓雯坐在轮椅上,由妈妈推着。大姑和老姑走在旁边,手里拎着东西,还时不时帮着扶一下轮椅。一家人说说笑笑地走出医院,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回家喽!”老姑笑着说,“咱们念念第一次回家,得热闹热闹。我已经跟邻居说了,让他们也来看看咱们的小公主。”“别太热闹了,”大姑说,“晓雯刚生完孩子,需要安静,不能太吵。”“知道知道,”老姑摆摆手,“我就让他们来看看,坐一会儿就走,不耽误晓雯休息。”
回到家后,林阳把念念放在卧室的婴儿床上,妈妈则忙着给晓雯铺床,大姑和老姑则开始收拾东西。家里早就收拾好了,婴儿床放在卧室的窗边,上面铺着柔软的褥子,还有大姑织的小被子。客厅的桌子上放着水果和糖果,是给来探望的邻居准备的。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忙碌又幸福。念念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醒了会哭几声,只要大姑或者老姑一抱,就立刻不哭了。晓雯则在家坐月子,妈妈每天给她做营养餐,大姑和老姑轮流来帮忙照顾念念,林阳跑完滴滴回家后,就帮着给念念换尿布、哄睡,一家人分工合作,日子过得特别充实。
念念满月那天,家里办了满月酒,请了亲戚和邻居来。大姑特意给念念做了一件红色的小衣服,上面绣着小老虎,说是能辟邪。老姑则给念念买了个长命锁,银的,上面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妈妈则做了一大桌子菜,有红烧肉、糖醋鱼、炖鸡汤,还有各种凉菜,满满一桌子,特别丰盛。
亲戚和邻居来了之后,都围着念念看,夸她长得可爱。“这孩子真白,跟她妈妈一样。”“这眼睛真亮,以后肯定聪明。”“这红衣服真好看,是谁做的啊?”大姑笑着说:“是我做的,想着满月穿红色喜庆。”“你手可真巧,”邻居阿姨说,“我家孙子小时候的衣服,都是买的,哪有这么好看的手工衣服。”
老姑则抱着念念,给大家展示长命锁:“你们看,这长命锁是我特意去银楼买的,纯银的,能保咱们念念长命百岁。以后谁要是敢欺负念念,我第一个不答应!”大家都笑了,说老姑太护着孩子了。
林阳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里满是幸福。他拿出手机,给念念拍了很多照片,有穿着红衣服的,有戴着长命锁的,还有被大家围着的。这些照片,后来都被他整理到了相册里,和那张出生时的照片放在一起。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念念就上小学了。她不再是那个裹着红布的小婴儿,而是能背着书包自己上学,还会帮着家里做家务的小姑娘。她记得大姑织的毛绒兔子,记得老姑买的长命锁,记得妈妈做的红烧肉,记得爸爸带她去公园玩的场景,更记得家里每个人对她的爱。
现在,林阳看着手里的老照片,又看了看客厅里的景象——念念正坐在沙发上,跟视频里的大姑说话,手里还拿着大姑寄来的饼干,是她最喜欢的巧克力味。老姑坐在旁边,正跟念念说:“念念啊,在学校可别受欺负,谁要是敢欺负你,跟老姑说,老姑去学校找他!我跟你说,咱们老林家的人,不能受委屈!”
大姑在视频里笑着说:“你别教坏孩子,念念要做个善良的孩子,跟同学好好相处。要是有同学欺负她,先告诉老师,要是老师不管,再跟老姑说。”“知道知道,”老姑噘着嘴,“我这不是怕念念受委屈嘛。”
林阳走过去,坐在她们旁边,拿起手机,给视频里的大姑和身边的老姑拍了张照。照片里,大姑笑得温柔,眼角的皱纹里满是爱意;老姑笑得爽朗,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念念坐在中间,抱着毛绒兔子,脸上满是幸福。
他把照片保存好,心里想着:等念念长大了,他要把这些照片都拿给她看,跟她讲当年在医院里,两位姑奶奶抢着抱她的故事,讲她满月时的热闹场景,讲她小时候的趣事。他要让念念知道,她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满满的爱包围着,这份爱,会一直陪着她长大,陪着她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里,照在念念的脸上,也照在林阳的心里。他知道,这些裹着红布的时光,这些充满爱的回忆,会成为他们家最珍贵的财富,永远温暖着每个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