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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气的消散，立马引起了狂笑分身的警觉，躲在一处废墟中的他，小心的拨开了身上的碎石，而在不远处，有一个之前冒着烟的下水道井盖，那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该死的！”
狂笑分身此时哪里还笑的出来，若是真的蝙蝠侠追在他的身后，他或许还会有抱着玩游戏的心思，陪蝙蝠侠好好的玩上一场。
毕竟，曾经的他也是蝙蝠侠，比小丑还要更加的了解蝙蝠侠的布置和手法，等同于开了上帝视角的他，绝对会让真正的蝙蝠侠欲仙欲死。
但，没有若是，追杀了他将近一天的蝙蝠侠，虽然也是蝙蝠侠，但和任何他见过的蝙蝠侠都不同，没有哪个蝙蝠侠上来就下杀手的，一句话都不说，跟个哑巴似的，他想说两句套话都套不了。
不仅如此，也不知道来自哪个世界的蝙蝠侠，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哪怕他专门往人堆里钻，追杀他的蝙蝠侠扣动扳机的手，都不会松开丝毫。
一时间，狂笑分身竟有些分不清，究竟自己的是黑化的蝙蝠侠，还是追杀他的那人是，怎么感觉对方比自己还疯呢？
他还真猜对了，若论疯狂程度，别看地球一没有任何的超能力者，但超级反派可一点都不少，布鲁斯能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将哥谭的混乱的秩序肃清，要说手上没有沾上血，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没有哪个反派仅被超级英雄打了一顿就改邪归正的，在发现自己的强硬手段不管用时，在下定决心，要肃清哥谭秩序时，布鲁斯就已经疯了。
他杀了很多那些不知悔改的疯子，杀戮的欲望充斥着他的内心。
但到底他的意志力是强大的，他也是幸运的，因为世界上没有超能力的缘故，大家都只有一条命，被杀到胆寒的反派们，再不敢在哥谭闹事，而他也因此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成了都市传说。
把自己困在韦恩庄园反省的日子里，同样也是他的修行，在看到哥谭一点点向美好的方向转变时，他也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执念，成了一个真正的退休老人。
呃……至少在其他世界的小丑意外闯进来时，是这样的没错。
总的来说，地球一的布鲁斯，心路历程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就是他做为蝙蝠侠的阶段，不管是小时候看到自己父母死亡，产生的执念也好，还是为了自己内心的坚持也好，至少在这一阶段，因为他的出现，哥谭的反派们才有所收敛，但也正是因为他的出现，才将反派们的目光吸引到了哥谭，不过，他的出现给哥谭带来了一束光倒是真的。
疯掉的他也可以算在这一阶段里，只不过一个是清醒，有底线的蝙蝠侠，一个是为了肃清哥谭，而毫无底线，手段齐出的蝙蝠侠。
狂笑，或者其他黑化的蝙蝠侠，都可以算在内，只是他们所在的世界有超能力，不解决根源问题，他们所在世界的哥谭，无法像地球一的哥谭一样恢复正常。
而根源，是充斥在整个黑暗多元宇宙内的黑暗，仅靠他们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彻底根除的，毕竟在黑暗多元宇宙的上面，还有一个多元之母珀佩图阿，她才是挑起一切是非的最终祸首。
第二阶段，就是肃清哥谭之后的问心阶段，使命完成了，“蝙蝠侠”这个身份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如果地球一的布鲁斯看不清这一点，那么他将会永远的沉沦在第一阶段里。
就像是有些世界，掀起智械危机的机器人，它们认为要保护人类，首先就要杀掉人类，人类做为一个整体，却有着不同的思想，小到有时候甚至能为早餐吃什么而吵起来，大到国与国之间不同的执政方针。
若蝙蝠侠在清理完哥谭之后，也产生了类似的想法，认为只要有人，就有罪恶，从而疯狂的屠杀任何有犯罪前科的人，那么，基本上只会出现两种结果，一种，他以个人之力，用强硬的手段统治了世界，所有人都要遵守他定下的规矩，一种，他成了最大的反派，所有人联合起来对付他，要么他死，要么其他人死！
所幸布鲁斯凭借着自己过人的意志力，从沉沦中走了出来，并学会了放手。
接下来就到了第三阶段了，第三阶段连接着第二阶段，因为过度的杀戮，导致布鲁斯不敢轻易的出手，做为退休老人的他，不再过问外界的事，只想在韦恩庄园里度过自己最后的时光。
这段心路历程算是第二阶段的尾巴，转折点就是叶晓的到来。
叶晓将他从没有超能力的世界，带到了拥有超能力的世界，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哥谭，从而唤醒了布鲁斯为了“蝙蝠侠”的记忆。
但又因为布鲁斯已经经过了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处于第三阶段的他，有着更加清晰的认知，在打破曾经“不杀人”底线的同时，又明白生命的可贵。
这一阶段的他，不介意杀人，但又不会陷入疯狂的杀戮欲望中！
总结来说就是，黑化过，但黑化的不如狂笑他们彻底，在即将彻底坠入深渊时，又被叶晓及时的拉了出来。
将视线从布鲁斯身上转移出来，回到狂笑分身身上，离井盖没没几步远的他，动作熟练的掀开了井盖，一个翻身就跳了下去。
熟悉的下水道气味，顿时就让他有一种无比安心的感觉。
先前的追杀过程中，布鲁斯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屏蔽了他对外的感觉，本来在脑海里就能联系到其他的分身的，搞的他连救援都救援不了。
做为分身，自然有一些重要的，有些本来就充当炮灰，吸引他人视线的，结果倒好，他感觉自己成了炮灰了。
不光无法救援，就连逃跑的最佳路线下水道，也被布鲁斯封锁着，但凡他有掀井盖的动作，下一秒就会有一连串的子弹扫过来。
虽说他穿的制服有一定的防弹效果，可架不住布鲁斯用的全是大威力的枪械，一般这些枪械都是用来打装甲车的，要不就是坦克，他的制服要是能防住的话，光卖这种材料都能发家致富。
好在越来越浓郁的笑气，阻挡了布鲁斯一时片刻，让他暂时有了喘息的机会。
“我猜你一定很庆幸！”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狂笑分身一顿，下一秒他就夺路而逃，下水道的污水被他踩的啪叽作响。
“你跑不掉的！”既然已经决定结束游戏了，布鲁斯就不会再给狂笑分身逃跑的机会。
来自海王的能力，让他也有操控海水的能力。
哥谭的下水道四通八达，有不少出口都连通着大海，此刻那些海水疯狂的涌入了下水道之中。
拐角处，狂笑分身根本就没想到下水道里竟然会有一道密不透风的水墙，猝不及防之下，直接一头撞了上去。
不等他转身，又一堵水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紧接着，两边的墙壁也开始渗透出海水，眨眼间的功夫，这些海水就混合着污水，成了两堵新的水墙，头上，亦有一道水墙。
这些水墙合围在一处，像是一座牢笼，将狂笑分身困在了里面。
狂笑分身脸色凝重，自知避无可避的他，干脆将水墙当做了依靠，靠在了上面，等待着幕后之人布鲁斯的出现。
“在之前我就觉得你们是个麻烦，可惜，你们跑的很快，让我没找到对付你们的机会！”
自言自语着，狂笑分身脸上的表情逐渐放松了下来。
他有一些专门对付叶晓等人的计划，但叶晓几人就像一个过客，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导致他的一些安排落了空。
而且，计划一旦开始，除了大方向上不会偏离之外，中间的过程，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狂笑分身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将近一天的时间，足够一些人做好准备了。
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狂笑分身暗自舒了口气，输赢他不在乎，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哪怕自己死了，他也觉得值！
带着这样的想法，狂笑分身的视线陷入了一片黑暗。
来自四面八方水墙的合拢，将狂笑分身挤成了一张肉饼，到死，布鲁斯都没有现身，或者说他现身了，只是狂笑分身没有意识到。
海水就是布鲁斯的视线，也能做到这一点的海王，本可以当体法双修，却偏偏喜欢和人家玩近战，愣是把自己玩成了一个肉坦。
布鲁斯不一样，以前的他是没办法才和别人玩近战的，有了远程攻击能力，谁还玩近战啊，先突破远程攻击网再说吧。
水墙在杀死狂笑分身后并没有消失，随着布鲁斯手掌攥成拳，水墙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球体，被挤成肉饼的狂笑分身，像是玻璃球中的星星，就是不那么完美。
操控着剩下的海水形成一个钻头，轰隆一声，下水道的顶部便被钻出了一个窟窿。
海水拖着布鲁斯的身体徐徐上升，巨大的水球被牵引着也离开了下水道。
街上已空无一人，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一片纯白，像是天地未分，最初的颜色。
“他就交给你了！”布鲁斯知道叶晓能读取他人的记忆，索性在杀死狂笑分身的时候，尽可能的保留了狂笑分身头颅的完整性。
饥饿适时的从叶晓肩头冒出，张开了自己的獠牙大嘴，连带着水球一口吞了下去。
“嗝~”
像是巨龙咆哮，饥饿打了一个饱嗝后，又缩回了叶晓身体里。
信息的传递是同步的，饥饿读取到的消息，叶晓也会同步读取到，他摇了摇头：“他的记忆如刚出生时的婴儿，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不奇怪！”布鲁斯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淡淡的说道，“若是我知道有人能读取记忆，我也会提前做好防备！”
一般来说，活人的记忆是最好读取的，那时的大脑还处在活跃阶段，一些想法即使你有心去克制，也不能够做到完全杜绝。
而刚死不久的尸体，对记忆的读取会缺失一部分，那是因为脑细胞不再活跃了，供脑细胞活跃的能量，会流散到身体的其它部位，像是本能般的，尝试激活身体的其它功能。
但死了就是死了，那些能量流失的也快，根本不足以完成自救。
拿韦德来举例，他的细胞活跃程度，就远超普通人的想象，放在修仙的世界来说，说不定韦德还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得嘞，忙活了半天什么都没捞到！”像是刚睡醒似的，叶晓伸了一个懒腰，随即打响了响指，“走呗，吃饭去，你也忙活一天了！”
“你不说我还真没感觉到饿，你一说……我还真有点饿，”布鲁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点都看不出曾经身为蝙蝠侠的样子，倒像是个刚下班的上班族，“去哪吃？”
“冰山餐厅！”
……
“汤匙先生，你输了，我就说我的老鼠的话，任何的猫都发现不了！”
依旧是在牢房里，看似什么都没变，但小丑知道，自己已经从那个虚假的世界出来了。
别问他是怎么分辨的，精神病人自有一套常人无法理解的分辨方法，也别试图去理解，你要是真理解了，你也成神经病了。
作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勺子，它可没办法回答小丑的问题。
但小丑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沮丧的低下了头。
“你说的对汤匙先生，他根本没将我放在眼里，只有蝙蝠侠是爱我的，只有他愿意陪我玩游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