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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灯不好再说什么，因为她一个外行都懂得，学习他人宗门剑法，意味着......背叛宗门。
突然，他双手握拳，咬牙瞪着前方，突然大步向前想要去追，顾天灯赶紧快步上前拦住：“你干什么去？”
“别拦我！我要去问他，为什么！”
顾天灯见他双目通红，情绪激动，只得安抚道：“好，问，一定要问，可不是现在，你先冷静一下，等我们想好对策之后再去问，好不好？”
清欢闻言不再往前，呆呆地立在原地：“顾天灯，上一次......王桂兰母女也是他害的对不对？”
“......对。”
他渐渐垂下头，将脸颊藏在暗处，辨不清神色。
顾天灯忽然觉得，清欢周身弥漫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悲伤。
“......清欢......”
“他曾是我最敬佩的师兄啊......为什么......我一直不敢去相信......现在他居然......”
顾天灯看清欢如此，一时有些......有些心疼。
不自觉地，顾天灯走到清欢身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清欢抬头，见是她，喃喃道：“顾天灯......”
顾天灯勉力扯了扯唇，安慰道：“是他背叛了心中的道，我们也只能尽力将他拉回来，但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他早就说过不是吗？他所认为的道，是遵从本心，他本心如此，我们无法左右，但我们可以坚守自己的道。”
“坚守自己的道？”
“嗯。”
“......何为道？”
顾天灯：......
怎么又问回来了？
顾天灯放下手，认真想了想，回道：“我认为，道是万物，是因果，使值得我们一辈子去坚守的事物，也是一个人内心的信仰。”
说完，她感觉自己内心仿佛上升一阶，清明无比，见清欢低眉思索，想来也会有所悟吧。
顾天灯转身，回去拿来剩下没吃完的栗子，回来之后，见他还在悟着，很是欣慰，估计江临川对他的打击已经冲淡一些了吧。
这小子，就是太一根筋了，不知变通，江临川都那样了，他还想一条路走到黑不成？
说到江临川，她得赶紧联系管理员问问了，江临川如果改不回来，她这任务还怎么做啊？
顾天灯拿好栗子，过去伸手扯了扯清欢衣袖：“走吧。”
转过身，刚要抬脚，就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住。
顾天灯不解转身：“怎么了？”
清欢抬眸，静静地看向她：“顾天灯，你当我的道，好不好？”
顾天灯：......
她张了张嘴，又重新闭上。
不是，你悟了半天，感情就是换了个人啊？
拿谁当道都不靠谱，人总是会变的，到时候又要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