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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
正当他准备与烈鸟拼死一搏时，一道寒光“嗖”地从面前飞过，直接削去烈鸟部分翅膀。
凄厉的尖啸声响彻山林，灌进清欢耳朵，危险仍在继续。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呆呆地望着四周飘扬的黑色羽毛，恍惚间想到了一件事情。
前不久，也有一个人在他身处危险时救了他。
那人用的，也是一把寒剑。
很快，一个面具人飞身而来，带走了还在呆愣的他。
二人很快又回到太渊殿。
“那种地方可千万不能发呆，晃个神都有可能没命，算了，你以后尽量别去那里了，至少在你还没修炼之前，能离多远离多远......”
顾天灯心里后怕，对他说的话不自觉地多了起来。
一字一句，都在安排着他的以后。
那个没有她的以后。
清欢怔怔地看着她，终于问出了那句话：“你是谁？”
顾天灯面色一滞，他......想起什么了吗？
可这对他并不是好事，他会心痛，顾天灯快速想着能转移他注意力的事情。
“那次山下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是她吧？
不仅用的剑很像，连行事风格也很像，那个为他守在暗处不与他相见的人，就和现在戴着面具的她一样，不愿让他看到真实的她。
顾天灯没有说话，但沉默已经给了他答案。
“为什么？你之前和我认识？”
想来不止认识那么简单吧。
从南疆到魔域，这般漫长的路途，她送了一路。
顾天灯垂眸掩下情绪，很快便给了答案：“认识。”
此时再否定已是无用，还不如直接承认，若她脑子反应够快，说不定......还能编个谎言骗他。
骗他说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是他生命中的过客。
好让他不要想太多。
如此，他便能安稳度过此生吧。
清欢微红的眼眸里渐渐翻涌着什么，越来越强烈。
他眨眨眼，试图缓解那种莫名其妙的期待。
“你......是不是......是不是......”
清欢忽然捂住胸口，眉头拧起，整个人陷入一阵痛苦之中。
“不是！我不是！”顾天灯连忙否认。
伸手下意识想要扶住身形微晃的他，却被他一下拍开。
清欢气恼地盯住她，眼里的水渍越来越多，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什么。
“你说实话！”清欢忍着痛大声质问，眼泪夺眶而出。
“我......”
望着他脸上的泪水，忽然感觉舌头重如千斤巨石，动弹不得了。
该说实话吗？
敢说实话吗？
不该，更不敢。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共同的路要走了，必须分道扬镳的时候，她只能告诉自己扮演好过客的角色。
嘴唇微动，终于艰难地说出那两个字：“不是。”
两个字传来，明明毫无温度，却冻得清欢浑身一颤。
他该感到虚惊一场，该松了一口气，该重新开心起来的。
可是，为什么感觉心里空出的一块缺口更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