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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较远的一个山坳中正站着两个人，听不清说了什么。
清欢好像问了什么，关秀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清欢拿了东西作势要走，却忽然被身后之人拽住衣袖，清欢下意识扯了一下，没扯开，却也没有再拒绝。
关秀秀指了指他手里的小瓷瓶，摆了摆手，像是在嘱咐他不要做什么，清欢点点头没再说话。
顾天灯不再继续看下去，折身回了自己院中。
不一会儿，清欢一人进来了。
他走的不快，微红的眼睛一直看着坐在石椅上的顾天灯，步伐微沉，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顾天灯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停下，看着他面色纠结，看着他张嘴说话：“我......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她语气平静无波地回答。
“今天早上起来时忽然想起一件事，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些话。”
“......”
她说什么了？
清欢忽而焦急纠正道：“不对，是我问你答的那些......”
他话没说完，便被一个从外面进来的声音打断，“少主，那边催着让去试喜服了。”
“不还早着呢！”
清欢眉头蹙起，语气有些暴躁。
不知是因为说话被打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过来禀报的护卫面色为难地提醒：“少主，是后天订婚宴上穿的。”
清欢没再回话。
他转而看向顾天灯，见她身形未动，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这种感觉让清欢更烦躁了。
“知道了，你先出去。”
等护卫走后，清欢看着顾天灯久久沉默，微红的眼眸深处，有无奈，有疑惑，还有一丝倔强。
“你......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不会很久，你一定要等着。”
他语气中有些期盼，甚至祈求。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期盼什么？祈求什么？
他想问的话，答案很重要吗？
顾天灯不明白。
她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清欢暗暗松口气，神色明显安心许多，继而转身快步离开了。
顾天灯依然坐在院中，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没有踏出院子半步。
夜，静静地来了。
魔域上空，稀薄的魔气萦绕苍穹，不见星月。
顾天灯静静望着天空，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上面的魔气比第一天来的时候淡了一些。
她微微垂首，叹出一口气。
明明这一天什么都没做，却还是感觉很累。
时间渐渐来到子夜，一个较轻的脚步声传进来。
“嗷？”
独行兽疑惑地望着坐在暗沉沉院子的那个人，怎么不点灯呢？
“忘了。”顾天灯随意回了句，语气略带疲惫。
独行兽熟练地进房间里找来灯具点上，又端到院子中的石桌上，自己也跳到石椅上坐下。
“你是在等他吗？”独行兽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