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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斯一度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他的身躯在水中浮沉,体力的消散让他不断呛水,生存的本能又让他在窒息感中挣扎,反复不得生。
谁在呼喊他,是布琳吗,还是路过的邻居。
他已经游了很久了。但是还不够。
他听见了,妹妹的声音,家人的声音。
——
“妮娅,我只想带你回家。”
这不公平。妮娅想,陌生人也好,看不起人的斯莱特林也好,既然早早把自己身份置于生涩的领域,为何现在又自作主张,称之为哥哥。
她没空陪他玩家家酒。
家的记忆早已成黑色的门后透出的灰色光芒,孤儿院不是家,弗利的庄园更不是家,有时她待在里德尔身边会感到安心,有时却惊恐不安,最亲近的人会毁掉一切平和。
灰色的光逐渐吞噬一切。
所以诺斯·弗利不能一厢情愿,暴力拉扯开这扇门。
嘴唇翕动,说不出多余的话。只任眼泪掉落下来。
大家都说,女孩的眼泪像珍珠,诺斯初不解其意,现在终于明白。
妹妹透明的眼泪接连不断的流淌,像成串的珍珠,柔软又温润的珍珠。
其实每次和乌拉妮娅对话他都会搞砸,只是这次实在不一样,一定不一样。
诺斯抿唇,无助地伸出手,想擦拭妮娅的眼泪。
女孩却退后一步,手指粗略地拂过自己的脸颊,然后又用力揉了揉泛红的眼角。
最后,又反手掏出魔杖,给自己施了两个容光焕发。
“我们该回去了,宴会还没有结束。”
他的视线落在妮娅颈间的项链上,“……是啊,我们该回到宴会上了。”
“不。”
妮娅突然仰了下头,靠在石壁上,咬着牙关把话说清楚:“我有一个更好的想法。我不回去了。”
诺斯愣住:“什么。”
“你随便找个借口,让埃弗里和莱斯特兰奇来庄园,我有点事要和他们解决。”
诺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要不然让我和阿尔法德替你出手教训他们?”
女孩蹙眉,直白地抗拒:“私人恩怨,速战速决。”
“好。”
听到这话,诺斯·弗利也不再坚持,朝宴会厅的方向走去。
空荡的花园只剩下妮娅一个人。
她把身体的重心全然依靠在石墙上,大片的紫粉色薰衣草花穗随轻俯仰,香味是浸润性的,不自觉就钻进鼻腔。
等来那两人估计还要好一会,妮娅无聊到开始玩指甲,她漫不经心抠着甲片,只是大脑一放空下来,难免想起刚才诺斯·弗利矫情到过分的剖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本来没想哭的,风一吹过干涩的眼皮,眼泪不自觉就流了出来。
真是梅林拿蕾丝内裤开门,尴尬到家了。
啊啊啊啊啊啊她手指甲都快抠断了!
少女恍神间,耳边是花丛涌动声,以及一道,不,两道错落的脚步声。
如果不是马尔福家养的白孔雀从哪里放了出来,那就一定是——
“火焰熊熊!”
“除你武器!”
两道咒语同时在空中迸溅,赤橙色的火焰最后只余几丁火星,莱斯特兰奇的魔杖实打实地脱了手。
妮娅将魔杖举到唇边,吹了一口气:“呼。”
“你——”
一只手按上他的肩膀,“拉多福斯,冷静,你和一个野种计较什么。”
从另一个人的背后出场,通常应该是一个更有气场的角色。
但是埃弗里比拉多福斯·莱斯特兰奇矮了整整一个头,背也佝偻着,实在没有办法让妮娅起到敬畏之心。
更别提他一张嘴就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和因背光而泛绿光的突出的眼球。
“怎么,弗利小姐不忙着和未来的丈夫套近乎,约我们在花园里约会,真有闲情雅致啊。”
埃弗里在男弗利找上门时还有些发怵,他向来挑软柿子捏,比起弗利家那个不被认可的野女人,诺斯至少占了弗利家继承人的名头,又和魔法部部长关系扉浅,怎么也算个夹生的硬柿子……
但弗利只是扯出一个嘲讽的笑,说花园里有人想找他聊一聊。
埃弗里的胸膛一下子就挺起来了。
里德尔不在一楼,出了刚刚的事,马尔福带他去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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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里除了那个女弗利,还能有谁?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是自己对她头顶的吊灯动的手,但知道是他又如何?
于是他一把推开男弗利,推开大门,正好,他要趁她只有一个人在,狠狠教训她一番,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闭上嘴,敢和里德尔告状她就死定了。
他早就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了,仗着自己和里德尔从小一起长大,就时时赖在他身边狗仗人势,多少次,里德尔为了这个贱女人向他发难?
她算个什么东西,里德尔凭什么一直护着她?一个连家族都不承认的野种,也配和他们平起平坐?
女弗利刚刚还害莱斯特兰奇在这么多纯血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想必拉多福斯现在对她也是恨之入骨。
想到这,埃弗里嘴角扯出一个阴险的笑,虽然拉多福斯太冲动地出了手,但他们有两个人,今天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他慢悠悠地踱步上前,故意拖长了语调:“怎么,弗利小姐是觉得刚才在宴会厅里丢人丢得不够,特意叫我们出来再表演一次?”
对面的少女矜持地昂首:“二位好雅兴,还想烧了马尔福家的庄园助助兴。”
“呵,”拉多福斯拉下脸,“里德尔不在,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花招?”她看上去极为不解,“对付你俩,哪用得上啊?”
“一个坏,一个蠢。没头脑和不高兴。”
埃弗里的脸瞬间涨红,他猛地抽出魔杖,怒吼道:“你这个贱人!”
“四分五裂!”
“昏昏倒地!”
两道咒语再次碰撞,这一次,妮娅的魔杖尖端迸发光亮更为刺眼强劲,直接击碎了埃弗里的咒语,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埃弗里狼狈地摔进花丛,薰衣草的花穗被压得七零八落,浓郁的花香混杂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动弹不得。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惊恐地瞪大眼睛。
妮娅缓步走近,银色的裙摆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埃弗里,魔杖轻轻点在他的喉咙上。
“嘘,”她轻声说,“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