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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华视线移了过去，就看到翻着本子上面有画有字，立即蹲下去把本子给合上，安慰小文：“地上凉，你先去炕上，我来收拾！”
低头眼里的光明明灭灭，想到刚刚看到的那画和字，她的心跳得很快很快，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很想看完所有的画，但是她提醒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那是别人的隐私。
强迫自己把本子连带所有的东西都塞进袋子，然后才抬起头看向小文。
她只有五六岁的样子，想来也不会认识很多的字，不然她能准确地写出自己的名字，而不是跟着自己来到科研连。
只不过这画......
“小文，这个只是画而已！还有不要对任何人说起，答应阿姨好不好？”虽然是询问，白玉华说得也很强硬。
杨曼文点点头。
看着小文点头，白玉华用糖果转移她的注意，小孩子忘性大，很快就会忘记的，而且她还小有些东西还不会理解。
只是想到上面的内容，白玉华的心无法安静下来，她年纪大，能认字还能看图。
1982年2月10日，爸爸自杀。
配图是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倒在地上，手腕上一个大大的伤口，有血液蔓延的到处都是，旁边的地上有一把菜刀，那男人看起来还是有些像顾方盛的。
想到这本子是从顾念杨行李的，那么这个‘爸爸’那就是顾方盛。
现在才1969年初，顾念杨是怎么会发现的？
顾方盛上一辈子确实是自杀的，在除夕夜，在家里用一把菜刀结束了自己的年轻的生命。
她只能眼睁睁飘在旁边看着，无论怎么阻止，对方毅然决然地赴死。
当时的她好生气，准备等见到顾方盛的灵魂狠狠地骂一顿，可是等呀等呀，等到他都入土为安了，她一直没有见到顾方盛的灵魂。
现在关键的是顾念杨是怎么知道的。
上一世顾方盛临死前，安顿好了顾念杨，一直到他的葬礼，她都没有看到顾念杨出现的身影，还有后面的时间也没出现过。
直到有一天，她不知道在游荡到什么地方，恍恍惚惚地听到一个女人提起，顾念杨早已死了。
当时恍然大悟，难怪一直没有见到顾念杨来看顾方盛，不是他薄情，而是早早去世。
那个时候他才十几岁吧。
难道是他跟自己一样，也有奇遇，是死而复生？
现在仔细想想，顾念杨确实有些不对劲，才四岁多，但是有时候很成熟的样子。
她是有顾念杨长大一点记忆，所以一时没有发现不对劲。
而顾方盛，一个大男人估计也没有注意，顾念杨没有经常在他的身边。
“小文，穿上衣服，我们去找弟弟玩。”
她迫不及待要去见顾念杨，便立即把顾念杨的所有行李，还有昨天给小文买东西的时候一并给他买的东西装好。
等白玉华收拾好，杨曼文也已经穿戴整齐，正给她检查和整理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道高兴的声音。
“妈妈！”
白玉华惊喜地回头，竟然是顾念杨朝着自己奔了出来，门外站着挡住光线的是顾方盛。
立即伸手接住助顾念杨，“你们怎么来了？我还正想去六连找你们呢！”
“不去六连，念杨来找妈妈！”听到妈妈要去六连，顾念杨连连摇头，六连有坏女人，绝对不能让妈妈去！
视线落在妈妈手边自己的行李，瞳孔紧缩。
立即有些忐忑起来，妈妈，没有发现他的‘秘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