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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剧烈的头痛如同亿万根钢针同时穿刺！
叶无缺猛地抱住了头颅，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低吼！
身形剧烈一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
那些记忆碎片带来的冲击太过庞大、太过真实、太过痛苦！
那撕心裂肺的悲伤、那毁天灭地的愤怒、那刻骨铭心的绝望……如同汹涌的狂潮，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要被撕裂成两半！
“老叶！”
“师弟！”
风采臣和夏侯战大惊失色，瞬间冲上前扶住叶无缺，脸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担忧。
他们从未见过叶无缺如此失态！
这突如其来的剧变，也让近在咫尺的红发女子清澈的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惊愕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悸。
她看着叶无缺痛苦的样子，一种莫名的揪心感涌了上来。
他怎么了？
为何看到自己会如此痛苦？
“无妨！”
叶无缺猛地抬起头，强行从那些撕心裂肺的记忆碎片中挣脱出来。
他双目赤红，布满了血丝，但眼神深处却燃烧着强行压制的痛苦与更深、更浓的迷雾。
他运转圣道战气，那霸道炽烈的力量如同熔炉般在体内奔涌，强行将识海中翻腾的惊涛骇浪镇压下去。
那些破碎的画面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深入骨髓的悲怆余韵和满腹的惊天疑问。
为何又是这种画面？
曾经看到的未来一角的画面中，也是红发女子为了他而死！
而刚刚的恐怖画面中，也是这样的情况！
他看向红发女子。
她站在那里，红裙如火，容颜绝美，眼神清澈，带着一丝关切和疑惑，正是一个刚刚被解围的陌生人该有的反应。
她身上，没有那记忆碎片中为“他”挡劫而死的决绝与眷恋，没有那染血的红裙，更没有那冰冷的躯体……
“是了……那些……到底是什么？”
叶无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是幻觉？是时空错乱？还是……被封印的……前世？”
他看着眼前鲜活的红发女子，一个巨大的疑问盘桓心头：
为何自己看到她会触发如此惨烈的记忆？
为何她……对此却仿佛一无所知，毫无感应？
理智告诉他，此刻绝非探寻这些惊天秘密的时机。
他强行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询问，眼神迅速恢复了平日的深邃，只是那深处，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更深的、如同深渊般的困惑。
“多谢道友出手相助。”
清冷悦耳，如同玉珠落盘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红发女子微微欠身，红裙摇曳，姿态优雅，将心底那莫名的悸动与疑惑深深掩藏，“若非道友及时援手，今日之事，我难以脱身。”
她的声音平静，感谢是真诚的，却没有任何超越界限的情感流露。
“不必言谢。”叶无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目光复杂地落在红发女子身上，“只是不愿见传承落入乘人之危者之手。道友实力超绝，纵无叶某，想必也能周旋。”
他这话并非客套，红发女子展现的实力确实深不可测。
红发女子闻言，清澈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
她看着叶无缺那平静下来却难掩疲惫的眼神，心中那丝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更加清晰了一些，却又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迷雾。
她轻轻摇头：“命运神教手段诡谲，久战必生变数。道友援手之恩，长离未央铭记于心。”
“长离未央……”叶无缺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长离未央，这名字带着一种悠远苍茫的意味，与她那红发红裙的炽烈形成奇异的对比。
“在下叶无缺。”叶无缺简单回应。
“叶无缺……”长离未央也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琉璃般的眼眸中似乎有微光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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