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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璇玑低下头，看着自己发颤的指尖，“就是…最近想趁有空多修炼了下，怕以后再遇到危险手忙脚乱。可能是练得勤了点，有点累。”
“修炼？”琅嬛挑眉，目光落在她微微发抖的手腕上，“你以前说过不能硬练，得顺气脉，急着求成容易伤着自己。”
她顿了顿，声音轻下来，“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璇玑心里一慌，却还是抬起头，努力让眼神看起来坦荡：“真没有。就是觉得在镜狱里太被动了，想早点变强，以后也能护着你。”
她说着，拉起琅嬛的手晃了晃，腕间的佛珠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响，“你看，佛珠都好好的，我真没事。”
琅嬛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见她眼底虽有疲惫，却没说谎的闪烁，才勉强点了点头：“那也不能熬夜瞎练，明早我给你整点安神的草药泡水喝。”
她转身往火堆走，走了两步又回头，“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别硬撑。”
“嗯。”璇玑用力点头，看着琅嬛的背影消失在火光里，才缓缓松了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她低头看向掌心，刚才掐算的地方泛着淡淡的红痕，像被什么东西烙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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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璇玑总找各种借口避开他们。
有时说去附近找水源，实则躲在林子里掐算；有时说在树下打坐调息，指尖却在袖中悄悄掐诀。
反噬一次比一次重，她开始频繁地头晕，脸色苍白得像纸，连走路都偶尔发晃。
这天傍晚，郝毅白采了野果回来，见璇玑靠在树上闭目养神，走近时却发现她唇角竟沾着一丝血迹。
“璇玑你咋了？”他惊呼一声，手里的野果“啪嗒”掉在地上，“是不是碰到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璇玑猛地睁眼，慌忙用袖子擦去血迹，强笑道：“没事没事，可能是上火了，刚才咳嗽不小心蹭到的。”
“上火能咳出血？”郝毅白瞪着眼，伸手想扶她，却被赶来的琅嬛拦住。
琅嬛没看郝毅白，只是死死盯着璇玑，眼神冷得像冰：“把你的手伸出来。”
璇玑一愣，下意识往后缩手。
“伸出来！”琅嬛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的怒气。
璇玑没办法，只好缓缓摊开掌心。只见她掌心布满了细密的红痕，有些地方甚至结了薄痂，那是术数反噬留下的印记，触目惊心。
腕间的佛珠更是凉得刺骨，缠枝纹淡得几乎要看不见。
空气瞬间凝固。
郝毅白看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
逸尘也走了过来，看到璇玑掌心的伤痕，眉头紧锁：“你在频繁掐算？”
他合上册子，声音沉得发紧，“我早就说过术数不能硬碰，你忘了回声谷的教训？”
璇玑低下头，指尖微微颤抖：“我…”
“你在算什么？”琅嬛的声音带着颤音，不是愤怒，是心疼，“是不是为了我？”
她上前一步，抓住璇玑的手腕，佛珠的凉意透过皮肤传来，让她心口一阵发疼，“你以为瞒着我就没事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头晕、咳血、手发抖，这就是你说的‘勤勉修炼’？”
璇玑看着琅嬛泛红的眼眶，喉咙突然哽住，所有的辩解都说不出口。
她确实在算，算如何能解琅嬛的孤命，算天道到底有没有破绽能让她们真正安稳地走下去。
可越算，反噬越重，天意像一堵无形的墙，她每撞一次，就伤得更重。
“我只是…想让以后顺遂些。”她声音轻轻的，带着浓浓的疲惫，“记起来的那些事里，你总因为我被牵连，我不想再这样了。”
琅嬛看着她苍白的脸，突然用力抱住她，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傻子！我好好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好好的！其他的我不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