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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踮脚够最上层的卷宗时，霉味混着灰尘扑进鼻腔。
他记得母亲的案子编号：海刑03-712，故意杀人案。
泛黄的纸页在指尖翻卷，照片里那个穿蓝布衫的女人闭着眼，嘴角还凝着血——和他记忆里最后一次见她时一模一样。
"妈。"他轻声唤了句，手指抚过"证据不足，疑罪从无"的判决日期，喉间泛起腥甜。
"叮——"
透明的光膜突然浮现在眼前，林昭的瞳孔骤缩。
面板上的字迹像用金线绣的："当前功德：0 / 可兑换技能：刑侦专精（1000）、记忆回溯（3000）、直觉强化（500）。"他猛地后退撞翻椅子，"砰"的一声在空荡的档案室里炸响。
"谁？！"他攥紧拳头转身，身后只有排得整整齐齐的档案柜。
再回头，面板还在那儿，随着他的视线移动。
林昭抬手去碰，指尖穿过光膜，像穿过晨雾。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凑近，看清面板下方还有行小字："善举可积德，真相即光明。"
下午的例会开得昏昏欲睡。
周浩然敲着投影仪遥控器，屏幕上跳出错综复杂的线索图："最近三起盗窃案，监控全被破坏，我怀疑......"他突然转头，"小同志，站没站相，腰板挺直！"
林昭靠在会议室后墙，闻言直了直背，却把重心偏到右腿："周哥说得对，我自由散漫惯了。"底下传来几声憋笑。
苏挽月的目光扫过来，像两把淬了冰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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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迎上她的视线，突然注意到她耳后有块淡粉色的疤痕——形状像被火烧的。
散会时，赵阿姨在走廊截住他。
她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小林，昨儿后半夜我来收泔水，看见三个男的在后边巷子里转悠，穿得严实，大夏天还戴毛线帽......"她攥着他的袖子，"你说会不会是......"
熟悉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林昭瞳孔微缩。
这次的面板只有一行字："发现潜在善举任务：调查可疑人员——完成可获得+100功德。"他低头看向赵阿姨发颤的手，喉咙发紧："阿姨，您记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
"脸没看清......"赵阿姨突然松开手，往楼梯口望了望，"我该去准备晚饭了，你......小心点。"她转身时，林昭看见她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照片——是个穿碎花裙的小姑娘，和她有七分像。
暮色漫进窗户时，林昭站在警局后巷口。
路灯忽明忽暗，墙根下有半截被踩灭的烟蒂，还沾着金粉。
他蹲下身，指尖划过地面——有新鲜的轮胎印，是摩托车，胎纹和今早送外卖的那辆不同。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
他掏出来，新闻推送跳出来："海城近日连发三起失踪案，受害者均为年轻女性......"林昭盯着屏幕，系统面板突然弹出，当前功德值还是0，但"直觉强化"的兑换价码在微微发亮。
他抬头望向渐浓的夜色，风掀起警服衣角。
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像根紧绷的弦。
林昭摸了摸胸口的警徽，那里还留着下午碰倒椅子时磕出的疼——真实的，鲜活的。
"该开工了。"他低声说，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