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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苏挽月开口，声音像淬了冰的刀，"林昭的推论有物证支持。"她扫了眼周浩然，"你带一队查东边，我和林昭查西边。"
老社区的路灯在凌晨四点半突然熄灭时，林昭正蹲在302室的床底下。
霉味混着老鼠屎的腥气钻进鼻腔，他摸到床板缝隙里塞着个塑料盒，打开的瞬间，一张泛黄的照片滑落出来。
照片里的女人穿着月白色衬衫，站在梧桐树下笑。
那是林昭最熟悉的面容——母亲林晚晴。
她身旁站着个戴眼镜的男人，西装革履，手里举着台老式相机。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永年赠 九七年春"。
林昭的指尖在"永年"两个字上顿住。
张永年，昨天在队里拍着他肩膀说"有些案子不该再查"的张永年，档案室里总爱摸薄荷糖的张永年。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完成关键推理——+300功德。"他把照片塞进内袋，心跳声盖过了外面的警笛声。
"这里有情况！"队友的喊叫声从隔壁传来。
林昭冲出去时，看见503室的门被踹开，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人正掐着个女孩的脖子，女孩的毛衣上沾着蓝色纤维——和管道里发现的那团一模一样。
审讯室的灯光刺得嫌疑人睁不开眼。
他蜷缩在椅子上，喉结动了动："是......是戴眼镜的老头让我这么干的。
他说只要引开警察，就给我十万块。"
林昭的瞳孔微缩。
他想起张永年摸糖时玻璃纸的声响，想起照片背面的字迹，想起母亲案卷里突然消失的目击证词——所有线索在脑子里连成一条线。
结案会开在上午九点。
苏挽月站在投影仪前，屏幕上是失踪女孩被解救的照片："林昭同志在本次案件中表现突出，支队决定通报表扬。"
周浩然的保温杯在桌上磕出闷响。
他别过脸去看窗外，耳尖通红。
其他同事的目光像蝴蝶落在林昭肩头，有惊讶，有佩服，还有几分隐晦的探究。
散会后，林昭溜进档案室。
张永年的档案袋在第三排第二个，封皮上沾着薄荷糖的糖霜。
他快速翻到履历表，九七年春，张永年任海城分局档案室科员——和照片拍摄时间完全吻合。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亮起："当前功德：530，可兑换技能：直觉强化（500）。"林昭盯着"刑侦专精（1000）"的选项，嘴角扬起极淡的弧度。
他合上档案袋时，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刘抱着一摞监控录像冲进来，额角渗着汗："队长！
又有女孩失踪了，最后出现在三中后门......"
林昭的手指在档案袋上收紧。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107路管道里那些未被照亮的黑暗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