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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九点，刑侦支队会议室的投影仪亮得刺眼。
林昭站在幕布前，手里的激光笔在李志远脸上投下小红点。
“昨晚七点零五分，李志远警员在警队后门电话亭拨打加密号码，通话内容为泄露‘特勤组突击夕阳红养老院’的假消息。”他点击遥控，屏幕上跳出李志远打电话的照片，“同一时间，技术科截获暗蚀内部通讯，确认他们收到消息后派手下去销毁证据。”
李志远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这是陷害！我根本没——”
“继续看。”林昭打断他，调出第二张投影。
那是李志远办公室抽屉的特写，一沓暗蚀成员的银行转账记录从抽屉缝隙里露出来，“上周三凌晨两点，你登录内网时用的IP地址，和暗蚀在郊区的联络点完全吻合。”
会议室里响起抽气声。
苏挽月坐在最前排，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那是她紧张时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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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昨晚在仓库里看到的血手印，想起林昭停职时眼里的平静，突然明白他说的“自证报告”从来不是白纸黑字，而是一张精密织就的网。
“还有这个。”林昭点开一段录音，李志远的声音从音箱里泄出来：“他们今晚要动养老院，快通知上面！”
李志远的脸瞬间煞白。
他踉跄着后退，后腰撞在会议室的窗台上。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脸上，照出鬓角的冷汗，照出他颤抖的指尖——那枚暗蚀特有的紫鳞黑蝶胸针，正别在他西装内袋上。
“你的上线，已经被捕了。”局长助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靠在门框上，手里晃着串钥匙，“半小时前，我们在城南废弃工厂抓到了给你传递指令的人。他说，你母亲的医疗费，都是暗蚀出的。”
李志远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你们以为抓了我就能斩断暗蚀？他们——”
“带走。”苏挽月站起身，警徽在她胸前闪着光，“妨碍公务、泄露机密、勾结犯罪组织，够你在牢里过几辈子了。”
两个警员架着李志远往外走时，他突然扭头看向林昭，眼神里的疯狂让空气都凉了几分：“林昭，你等着——等我见了你，我有话要说！”
结案会结束时，林昭站在办公室窗前。
阳光穿过玻璃落在他手背上，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当前功德值：3300，等级提升至中阶→高阶临界点，可解锁技能：压制异能（初级）。”
他摸出母亲的照片，指腹轻轻擦过照片上的旧痕。
照片背后的小字被阳光照亮：“妈，这次，我要连他们的根都拔了。”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林昭转身时，看到局长助理站在门口，手里捏着张纸条：“李志远被关押后，要求单独面见你。他说……有重要情报要提供。”
林昭接过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午夜零时。”
窗外的风掀起桌上的案卷，一张“暗蚀”成员的照片飘落在地。
照片里，男人的衣领上别着枚紫鳞黑蝶胸针，和李志远的那枚，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