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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用技能了？”顾清欢递来温水，指尖触到他发烫的手腕，“回溯超过十分钟会损伤神经。”
林昭喝了口水，打开监控室拷贝的录像。
他快速拖动进度条，在23:05的位置暂停——画面角落，黑色连帽衫闪过，手里提着个棕色纸袋，和受害者手中的奶茶袋一模一样。
“查这个。”他指着画面放大后的模糊车牌，“城南废弃实验室附近的出租屋，三天前刚登记的租客。”
凌晨三点，城南老街区的路灯坏了大半。
林昭穿着外卖服，胸前的“海城快送”标志被他用贴纸遮了一半。
顾清欢扮成帮工，抱着保温箱走在他身侧，发辫藏在鸭舌帽里，鼻尖沾了点模拟的油渍——这是她在实验室用淀粉调的，说比化妆品更真实。
出租屋在三楼，铁栏杆楼梯锈迹斑斑。
林昭数到第三扇门，门牌号“302”的铁皮翘了一角。
他刚要按门铃，后颈突然泛起凉意——那是被盯上的直觉。
系统面板在脑海里闪烁，“压制异能”的图标开始微微发亮。
门“吱呀”一声开了。
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倚在门框上，左眉骨有道旧疤，笑起来时露出尖尖的犬齿：“两份麻辣香锅？”他的声音像浸了水的砂纸，林昭却注意到他右手小指不自然地蜷缩——那是长期握注射器的习惯。
顾清欢把保温箱递过去，指尖在男人手背轻轻一擦。
林昭知道她在取皮肤组织样本，心跳快了半拍。
就在男人低头扫码时，林昭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和命案现场受害者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等下。”男人突然抬头，瞳孔变成诡异的灰白色。
林昭的太阳穴开始发胀，眼前的画面出现重影，意识像被塞进棉花里。
系统提示音炸响：“检测到精神波动，压制异能启动。”他的额头瞬间沁出冷汗，却强行扯出个玩世不恭的笑：“哥，这单能加辣吗？”
男人的瞳孔骤缩。
他突然挥拳砸向林昭面门，却在中途变招掐住他后颈。
林昭早有准备，侧身躲过的同时抬脚勾住对方膝盖，两人一起摔在地上。
顾清欢甩出随身携带的束缚带，精准套住男人手腕，实验室里学的制敌手法干净利落。
“暗蚀的狗。”林昭压着男人后背，从他掌心抠出半枚芯片——金属表面刻着扭曲的蛇形纹路，和陈默西装里的徽章如出一辙。
男人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声音像指甲刮黑板：“杀了我也没用，展销会的货……”
“闭嘴！”顾清欢的束缚带勒紧了些，她的呼吸还有些乱，耳尖却红得厉害，“你以为我们需要你开口？”
归队的警车上，顾清欢翻看着芯片里的资料。
车载灯照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你刚才……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在控制你？”
林昭靠在椅背上笑，路灯透过车窗在他眼底流转：“我只是相信自己的直觉——还有系统。”他晃了晃手腕，系统面板在脑海里显示“当前功德：4300”，离高阶只差700点。
车窗外，海城的霓虹渐次亮起。
林昭摸出母亲的照片，拇指蹭过照片上的警徽：“妈，我离真相更近了。”
手机在这时震动。
他点开阮星眠的消息，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暗金色的邀请函边缘，印着“海城地下科技展销会”的烫金字体。
“怎么了？”顾清欢凑过来看。
林昭迅速锁屏，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有只小蝴蝶，又找到新线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