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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锁芯转动的声音比预想中早了二十分钟。
林昭屏住呼吸，看见一道黑影闪进仓库，手里提着个黑色塑料袋。
方子涵的呼吸声很急促，他直奔铁皮柜而去，却在弯腰的瞬间顿住——原本锁着的柜门大敞着，里面空荡荡的。
“谁？！”他猛地转身，手电筒的白光扫过货架。
林昭借着这道亮，看清他手里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半箱未拆封的荧光手环，还有支玻璃针管在袋底闪着冷光。
“方子涵。”林昭站起身，警徽在领口闪了闪，“偷换物资、投放迷幻剂，你以为销毁证据就能了事？”
年轻人的脸在手电筒光里忽明忽暗。
他突然笑了，笑得肩膀直颤：“你以为抓了我就有用？”说着便要把塑料袋扔进角落的焚烧桶。
林昭扑过去的瞬间，闻到对方身上有股甜腻的花香——是迷幻剂挥发的味道。
他的膝盖顶在方子涵后腰，右手扣住对方手腕，针管“当啷”掉在地上。
“咔嗒”，手铐闭合的声响混着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累计功德值2700，‘感知共享’功能已解锁。”林昭喘着粗气扯过证物袋，却在触到方子涵皮肤的刹那，眼前突然闪过一串碎片——舞蹈教室的镜子、装着绿色液体的烧杯、戴面具的男人把针管递过来。
他猛地缩回手，指尖发麻。
“怎么？”方子涵被压在地上，嘴角扯出个扭曲的笑，“新技能用不惯？告诉你，‘曙光’的火种早——”
“闭嘴。”林昭扯过警服袖子擦了擦脸，额角的汗滴在地上洇开。
他捡起那支针管，玻璃管壁上还粘着半滴绿色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
系统面板还在闪烁，“感知共享”四个字旁边有个小小的感叹号，像团跃跃欲试的火。
凌晨四点的风钻进仓库窗户，吹得货架上的纸箱沙沙作响。
林昭望着被押上警车的方子涵，突然想起方才那串碎片里的面具男人——他的领口绣着朵黑色曼陀罗，和母亲冤案卷宗里那个匿名举报人的描述，分毫不差。
他摸出手机给顾清欢发消息，指尖悬在键盘上顿了顿，最终只打了个“安全”。
系统面板在这时再次浮现，“感知共享”的图标开始微微发烫。
林昭犹豫了两秒，试探性地将手掌按在证物袋上——这次，他清晰地“看”到了针管里液体的分子结构，甚至听见了某个实验室里，仪器运转的嗡鸣。
“这就是新技能？”他低声呢喃，掌心的温度透过证物袋传到针管上。
远处传来警笛的尖啸，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林昭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突然笑了——那些藏在阴影里的秘密，该见见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