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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怀瑾的住址在城郊的老巷子里。
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林昭推开虚掩的木门时，看见院角藤椅上坐着个白发老人。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膝头摊着本《神经毒理学导论》，封皮上"叶怀瑾"的签名已经褪成淡灰色。
"你们终于来了。"老人头也不抬，声音像砂纸擦过陶片，"我等了二十年。"
林昭不动声色地启动系统。
面板上功德值骤减3000，眼前浮现出重叠的画面：年轻的叶怀瑾坐在实验室里，台灯在"暗蚀-001号计划"的文件上投下昏黄光晕，他的手攥着钢笔，笔尖在"执行"二字上戳出个洞，最终将文件锁进保险柜。
"教授。"顾清欢蹲在藤椅前，将父母的照片轻轻放在他膝头，"您认识他们吗？"
叶怀瑾的手指抚过照片里男人的脸，喉结动了动："顾明远......林素。
他们发现了实验体的异常，说要上报消防总局。"他抬起眼，浑浊的瞳孔里浮着泪光，"暗蚀的人找到我，说只要我提供校舍的建筑图纸......"
"所以您改了消防通道的电路。"林昭接口道。
系统画面里，青年叶怀瑾正拿着改锥拆解电箱，额角的汗滴落在"安全出口"的标识上。
"我以为烧了实验室就能切断线索。"老人的肩膀剧烈颤抖，"可他们连人都没放过......"他突然抓住顾清欢的手，"那个穿红棉袄的小丫头，后来......"
"她成了法医。"林昭替顾清欢回答。
他看见她睫毛上挂着的泪，在夕阳下闪着碎光。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累计功德值达6700，'异能反弹'功能解锁。"林昭低头看向老人颤抖的手，突然说："如果真想掩盖，您不会留纸条。"
叶怀瑾愣了愣，起身时扶着藤椅的手在发抖。
他走进屋内，再出来时抱着个老旧的牛皮箱，锁孔里塞着团红布——像是用小孩的围巾撕成的。
"这是当年没烧完的实验记录。"他将皮箱放在林昭脚边，"里面有暗蚀早期的资金流向、实验体编号......还有......"他别过脸，"顾明远最后留给女儿的录音。"
暮色漫进院子时，林昭抱着皮箱站在巷口。
顾清欢的影子被拉长，贴在他脚边。
皮箱的锁扣硌着他的掌心，他能摸到木头纹理里渗进的烟火气——是二十年前那场大火留下的，也是无数个深夜里老人摩挲箱盖的温度。
"回队里？"顾清欢轻声问。
林昭望着天边渐沉的夕阳，指尖轻轻搭在锁扣上。
他能听见箱子里有纸张摩擦的声响，像极了母亲案卷里缺失的那页纸，在某个被遗忘的角落，终于等到了被翻开的时刻。
"不。"他说，"先去技术科。"
晚风掀起皮箱边缘的红布，露出里面半卷泛黄的磁带。
磁带外壳上用马克笔写着"欢欢三岁生日"，字迹被火烧过，却依然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