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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眠撩了撩头发，指尖划过展台红布：“价格合适，来历重要吗？”她的拇指悄悄按下掌心的按钮，通讯器里传来林昭的呼吸声，“我出三百万。”
“四百万。”阴影里有人加价。
“五百万。”阮星眠的声音稳得像精密仪器。
楚云飞的瞳孔收缩了一瞬。
他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阔小姐”，终于按捺不住，挥了挥手：“红布掀开，让阮小姐看看真货。”
与此同时，仓库外的货车里，林昭对着耳机低喝：“行动！”
破门声、警哨声、玻璃碎裂声同时炸响。
周慕白正试图从后窗翻出，却被苏挽月一把拽住后领；楚云飞的枪刚摸出一半，就被老周用警棍砸中手腕。
林昭冲进仓库，目光扫过满地混乱，最终落在周慕白怀里的黑色公文包上——封皮内侧，“暗蚀计划·九鼎”的字样刺得他眼睛生疼。
“林伯，您看看这个。”林昭扶着颤巍巍的退休馆员凑近公文包。
林老伯的手指刚碰到图纸，就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浑浊的眼睛突然泛起水光：“这图……是古代祭祀用的‘九鼎’布局！你们不该动它！”
系统提示音在林昭耳畔响起时，他正盯着图纸角落的云雷纹。
“累计功德值达5300 / ‘命运干涉’技能已激活”的电子音还没消散，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他本能地侧身翻滚，一颗消音子弹擦着耳侧钉进墙里，在图纸上穿出个焦黑的洞。
众人的惊呼声中，林昭盯着地上的子弹——弹头上缠着细铜丝，编成的图案，和母亲遗物里那半枚铜片严丝合缝。
他蹲下身，指尖几乎要碰到弹壳，又顿住。
记忆里，母亲最后一次抱他时，也是这样的温度，这样的触感，在他耳边说：“昭昭，要替妈妈看遍光明。”
“抓住他！”苏挽月的吼声惊醒了混乱。
蒙面枪手已经翻上屋顶，只留下一片衣角。
林昭攥紧手心里的弹壳，抬头时，周慕白正被押上警车。
那男人隔着铁栏看向他，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比三天前化工厂里的“守门人”更阴鸷。
“审讯室的灯，该亮了。”林昭低声说。
夜色里，周慕白的冷笑飘进风里：“有些秘密，不是靠功德就能撬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