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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陡然加重。
苏挽月转头看他，月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怎么了？”
“我妈。”林昭的声音发哑，“这里，有我妈的实验记录。”
苏挽月的瞳孔收缩，她抓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湿冷的衣袖传来：“那我们更要进去。”
两人贴着岩壁往前挪，直觉强化技能让林昭能清晰“看”到三十米外的守卫——他们的呼吸频率、换岗时间、甚至步枪保险的位置。
当最后一个守卫转过拐角时，他对苏挽月点头：“三、二、一。”
主控室的铁门锈迹斑斑，林昭刚伸手触碰，门内突然传来脚步声。
他和苏挽月同时靠墙站定，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你终于来了，林昭。”
那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银铃，林昭的后颈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转头，月光照亮门内站着的女孩——苍白的皮肤，左眼戴着缀满碎钻的眼罩，右眼里流转着银河般的光。
是安娜，那个在海城连环凶案现场用预知能力救过他的女孩。
“我知道你能看到未来。”林昭缓缓举起双手，系统面板在眼底闪烁，“那你告诉我，我今天会死吗？”
安娜的手指攥紧裙角，眼罩下渗出一滴泪：“你不该来这里……他们会杀了你，还有你身边的人。”她的右眼突然泛起血光，林昭的太阳穴剧痛——这是预知能力发动的征兆。
苏挽月的动作比他更快。
她像片被风吹起的叶，从安娜身侧掠过，手臂锁住她的咽喉，膝盖顶在她膝弯：“别动。”她的声音冷得像冰锥，“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提前看到自己的未来。”
安娜瘫软在苏挽月怀里，右眼里的血光渐渐熄灭：“没用的……他们早就知道你们会来。”
林昭没有理会她的话，转身冲进主控室。
老旧的终端机落满灰尘，他用战术刀撬开外壳，接上随身携带的解码器。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功德值+800（破解关键机密），累计功德值9000。跨时空感知技能升级至Lv.3。”
屏幕亮起的瞬间，林昭的呼吸停滞了。
黑白照片里的女人穿着白大褂，眉眼和他有七分相似——那是母亲二十岁的模样。
实验记录上的日期是2002年5月17日，正是他出生的前三天。
“实验体001（林若雪），基因融合度92%，初步获得跨时空感知能力……”
“警告！实验体出现严重排斥反应，建议终止计划……”
“暗蚀高层指令：继续实验，必要时清除知情者。”
林昭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系统面板上的功德值在疯狂跳动。
他听见苏挽月在身后低声说：“昭，该走了。守卫的增援十分钟后到。”
安娜突然笑了，声音里带着哭腔：“现在知道了又怎样？你妈当年就是被他们逼死的，你以为你能……”
“够了。”林昭关掉终端，把储存卡塞进内袋。
他望着屏幕里母亲的照片，喉咙发紧，“这次，我不会让他们再得逞。”
返回的路上，雨林下起了暴雨。
苏挽月的丝巾被雨水打湿，贴在她手腕上。
林昭摸出手机，屏幕上有顾清欢发来的消息：“实验室检测到你母亲当年的血液样本有异常能量残留，档案室的旧卷宗可能有线索。”
他望着车窗外被雨幕模糊的椰林，系统面板上“跨时空感知”的图标在发光。
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小昭，等妈妈回来，我们去看海。”
而这一次，他要带她看的，是真相的海。
（次日清晨，海城警局档案室。
林昭翻着1998年的旧卷宗，泛黄的纸页间飘落张照片——年轻的女警察抱着婴儿，背景是实验室的门，门牌上隐约能看见“镜像计划”四个字。
他的手指在“林若雪死亡证明”的“意外坠楼”字样上停顿，突然发现死亡时间与实验记录的最后一条时间，相差整整七十二小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