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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第一页是张照片。
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实验室里，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泛着冷光，胸前名牌写着“周明远”。
林昭的手指在照片上发抖，这是他母亲案卷里缺失的关键证人，是当年在法庭上说“亲眼看见林母收受贿赂”的“良民”，而此刻，照片下方的备注写着：“冥枢，镜像计划核心研究员，精神控制领域专家。”
“原来......”林昭的喉结滚动，声音哑得像砂纸，“原来我妈替他顶了罪。”他想起母亲被押上警车那天，隔着铁窗对他喊的最后一句话：“昭昭，要信光。”而此刻，头顶破碎的玻璃外，阳光正透过那些裂痕，在“冥枢”的照片上割出细碎的光斑。
警报声突然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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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的符文开始蠕动，暗红光线像活物般爬上两人脚踝。
林昭的系统面板疯狂闪烁：【异能防御机制启动！
压制需消耗功德值2000！】他咬着牙激活“天命审判”，眼前的符文瞬间暗淡下去，却听见苏挽月低喝：“后面！”
幽狼从阴影里扑出来时，林昭的“直觉强化”突然生效。
他看见未来三秒的画面：幽狼的短刀会刺向苏挽月后颈，而苏挽月因为旧伤，转身速度会慢0.3秒。
“小心！”他拽着苏挽月侧身，左肩传来火辣辣的疼——短刀擦着锁骨划过，在西装上割出血痕。
苏挽月的战术刀已经出鞘，反手刺向幽狼手腕，却被对方用肘部格开。
“早说过你们追不上。”幽狼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笑，“冥枢先生要见的，是活着的林警官。”他踢翻旁边的木椅，碎木屑劈头盖脸砸下来。
林昭摸出腰间的配枪，却在扣动扳机前顿住——系统提示：【当前区域禁止热武器，触发警报将引来更多守卫】。
他盯着幽狼眼里的疯狂，突然想起审讯室里对方看他的轻蔑，想起母亲冤案里消失的物证，想起老李按在他虎口的温度。
“这次，你逃不了。”他低喝一声，抬脚踹向幽狼膝盖。
在“因果推演”的预判下，这一脚精准踢中对方旧伤，幽狼踉跄着撞向墙壁。
苏挽月的刀已经抵住他咽喉，寒光里，男人脸上的狠戾终于裂开一丝惊恐。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累计功德值8900，“因果推演”升级，可预测未来3秒内最佳行动路径】。
林昭抹了把脸上的血，抬头看见教堂外的天空正压下乌云，像极了十八年前母亲被带走那天的天色。
但这一次，他手里有枪，有刀，有系统面板上跳动的功德值，还有身侧那个背抵着他的女人——她的呼吸平稳，战术刀的刀柄被握得泛白，却始终替他护着后背。
“带走。”苏挽月扯下领带，动作利落地捆住幽狼的手。
她的衬衫下摆沾了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对方的。
林昭弯腰捡起幽狼掉在地上的短刀，刀身上的“暗蚀”图腾在血色里泛着冷光，像某种即将被碾碎的罪恶印记。
货船的汽笛再次响起时，林昭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老李发来的消息：“审讯室已清空，灯修好了。”他望着被押上船的幽狼，对方此刻垂着头，却在经过他身边时，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像根细针，扎进他刚愈合的伤疤里。
林昭摸了摸后颈，那里的灼热感又涌了上来。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但没关系——他有足够的功德，足够的勇气，足够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