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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检察官抹着眼泪拍桌子，张婉如攥着张正廉的日记本哭出声，连法警都忘了维持秩序——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在林昭身上，锁在那尊仍在发光的包公虚影上。
林昭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压在胸口十七年的石头突然裂开条缝，有风吹进来，带着墓园里白菊的清香，带着母亲临终前那句"昭昭要做光"的温度。
他望着魏远山蜷缩成一团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时候蹲在派出所门口等母亲下班的场景——那时他总盯着墙上的警徽看，觉得那枚金属徽章比星星还亮。
"叮——"
只有林昭能听见的系统提示在耳边响起。
他刚要松口气，视网膜上突然跳出猩红警告："检测到高阶异能波动，目标身份：幽影，正在接近。"
法庭外的风突然大了。
林昭抬头看向窗户。
铅灰色的云正快速聚拢，把刚才还亮堂堂的天空遮得严严实实。
有片梧桐叶被风卷着撞在玻璃上，发出"啪"的脆响，像极了某种警告。
魏远山被法警架着往外走时，突然抬头看了林昭一眼。
他刚才还灰白的眼睛此刻泛着诡异的幽蓝，嘴角扯出个扭曲的笑，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以为......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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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月立刻挡在林昭身前。
她的手按在腰间枪套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顾清欢不知何时站到了林昭另一侧，手里还攥着刚才擦拭眼镜的绒布，指尖把布料绞成了团。
阮星眠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唰唰写着，这次不是兴奋，是用力过猛的笔锋划破了纸页："幽影......这个名字我在暗蚀的旧资料里见过。"她抬头时眼里闪着锐光，"是专门清理麻烦的刽子手。"
林昭摸了摸胸前的警徽。
金属的凉意透过衬衫渗进皮肤，却让他的心跳慢慢稳了下来。
包公的虚影不知何时消散了，但那轮月牙般的光还留在他眼底——像母亲临终前的目光，像警徽上的五角星，像所有他用功德堆起来的、照破黑暗的光。
"走吧。"他对三个女人笑了笑，转身往法庭外走。
风卷着云从头顶掠过，把他的警服衣角吹得猎猎作响，"该来的，迟早会来。"
法庭的旋转门在身后闭合时，林昭听见系统面板又轻轻响了一声。
这次的提示很轻，却像种子落进了春天的泥土："当前功德：8800。
检测到宿主解锁'因果推演'进阶版，是否开启？"
他没急着回答。
抬头望着铅灰色的天空，嘴角慢慢扬起一点笑——反正，光已经亮起来了。
再大的风暴，总要见个真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