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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千山神色不解。
李景灏解释：“朝廷制造的金条在底部都有特殊的花纹，这个金条什么都没有。”
千山道：“会不会是南州府制造的？或者是花纹被磨去了。”
金银朝廷管控严格，大部分是朝廷司银监制造，也有少部分是各府制造，但各府制造必须向朝廷报备。
“不是。”李景灏再次摇了摇头，将金条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各府制造也有特殊的印记，而且，这金条并没有磨的痕迹，是新的，锻造出来便是这个样子。”
万水瞪大眼睛惊呼：“难道是谁私自锻造金条？谁这么大胆？是想被诛九族吗？”
李景灏眼神一冷，将金条放在千山手里，“千山，收好，如果你的猜测是真的，那苏燕南可能是发现了有人私造金条，那人先下手为强，诬陷苏燕南，这事严重了。”
几人回去的路上，苏沐瞳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宅子前，“我的族人就是在这里被杀的。”
说完，她飘了进去。
李景灏，千山，万水三人翻墙进去。
刚一落地，千山便打了个寒战，“这里怎么这么冷？”
万水也跟着道：“确实比院子外边冷，而且这冷直往骨子里钻。”
李景灏因为有陆思言给的符，看得比较轻，这院子里面充满了黑色的气，那些黑气便是冷的源头。
苏沐瞳飘到墙角的一个土坑上方，“永宁侯府的那棵赤梅树，原本是长在这里的，这里全部是我族人的血。”
夜里黑看不见颜色，可李景灏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几年过去，血腥味依旧在，可见当时这里死了不少人。
苏沐瞳指着墙角的白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李景灏走过去看了看，白线断断续续有好几条，像是蛛网的形状。
“不知道，”李景灏看向苏沐瞳，“你知道？”
苏沐瞳先是摇摇头，后又点头：“我原来不知，现在有些猜测，大概是阵法吧。”
“阵法？”李景灏挠了挠头，“看来得请表妹过来一趟了。”
回去后，李景灏便修书一封，命人尽快送到礼县陆思言手里。
次日一早，陆思言便收到了，李景灏的来信，看了内容，她即可返回南州府城。
到达时已是傍晚。
李景灏带着陆思言来到那座宅子，因为天还没黑，可以看见宅子里的地面颜色偏红，正是大量鲜血渗入地面所致。
见此景象，李景灏忍不住怒吼道：“在这里死的人不仅仅是苏沐瞳的族人，还有其他人吧，否则不可能这么多年了，地面的颜色还是这么深。这些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杀人，就不怕被发现？”
陆思言神情淡淡，语气也淡淡：“我来之前问了周围，都说这个宅子是鬼宅，谁住进去都会死，所以这里面死人再正常不过了，周围的人不会怀疑，自然也就没人报官，民不报，官不管，一直不都是这样吗。”
李景灏瞬间没话说，想了一会儿又道：“难道这些死去的人的亲人不找他们？”
“每年失踪的人多了，不一定都能找到，官府也就做样子找一找，这些失踪的人死了，又有谁会在意。”陆思言道。
她以前在北地就见过许多被卖过去的人，他们哪一个不是失踪人口，可最终能活着的都很少，更不用说回到原来的家。
就是她自己，当年若不是遇到师父，结局很大可能也是死亡，根本没机会再回到永宁候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