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昔日辉煌，今朝落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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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渊站在废墟前，指尖轻抚过残破的石碑，那句“你不是真正的北冥渊”仿佛仍在耳边回响。他没有多想，只将这句话埋在心底最深处。无论他是谁，这一世，他要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晨光初现，他踏上了归途。

曾经的北冥家，位于玄灵界东部的云岚山脉之中，群山环绕，灵气氤氲，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修行圣地。如今，当他再度踏入这片土地时，眼前却是一片荒凉与破败。

昔日巍峨的府邸，如今只剩断壁残垣；曾经繁花似锦的庭院，如今杂草丛生，藤蔓缠绕着倒塌的廊柱，像是某种沉默的哀悼。风掠过空旷的广场，卷起尘土，也吹乱了他心头的情绪。

“呵……这就是我曾引以为傲的家族？”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却又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

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几个佝偻的身影缓缓走出，衣衫褴褛，神情警惕而惊疑。

“你是……谁？”

一位年迈的老者率先开口，声音沙哑，眼神里满是防备。但当他的目光落在北冥渊脸上时，瞬间怔住，瞳孔剧烈收缩。

“这、这是……少主？！”

其余几人闻言，纷纷围拢过来，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

北冥渊望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这些长老，他曾无比熟悉，如今却个个面容枯槁，精神萎靡，显然是多年压抑所致。

“是我。”他点头，声音低沉，“我回来了。”

一句话，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这群老人心中激起滔天波澜。

有人激动得老泪纵横，有人跪倒在地喃喃自语，还有人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他，却又不敢真的碰上。

“少主……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啊……”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哽咽道，“这些年，我们日日盼你归来，可苍云岳步步紧逼，北冥家早已不复往昔……”

北冥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他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眼泪。他要的是真相。

“带我去议事厅。”他说。

老人们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虽然那里早已破败不堪，但他们知道，那是北冥渊最该去的地方。

议事厅，曾是北冥家权力核心之地，如今只剩下一面残墙，屋顶塌陷，梁木断裂，地面满是碎石和灰尘。

北冥渊走入其中，目光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墙上的一幅画像——那是他父亲的画像，虽已斑驳不清，但仍能看出当年的英姿。

“说吧。”他开口，“苍云岳，都做了什么。”

老者们神色黯然，沉默片刻后，那位最先认出他的长老开始讲述。

“你陨落后，北冥家失去了最强依仗，各大势力纷纷觊觎我们的资源与地盘。苍云岳更是变本加厉，先是派人强占了我们三处灵脉矿场，随后又借口清理叛徒，斩杀了我们七位执事长老。”

“后来，他甚至派出心腹潜入宗祠，盗走了祖传的‘龙纹玉简’，那是我们北冥家镇族之宝之一，据说内藏一门失传已久的阵法秘术。”

北冥渊眉头微皱：“龙纹玉简？”

“是。”另一位长老补充道，“据说那玉简中记载的，正是你曾修炼过的‘九极真诀’的一部分，苍云岳此举，恐怕不只是为了打压我们那么简单。”

“他还想借机突破境界。”北冥渊冷笑，“真是贪得无厌。”

“不仅如此。”第三位长老压低声音，“他还派遣暗卫四处散布谣言，说你当年并非遭人围攻，而是走火入魔，自行堕入幽冥界，意图动摇北冥家的根基。”

“甚至……有传言说你已彻底沦为阴魂，若非亲眼所见，我们都差点信了。”

北冥渊听着，眼神逐渐冰冷。

“他怕我回来。”

“他当然怕。”老者叹息，“因为你曾是他无法企及的存在。你的回归，对他而言，就是一场噩梦。”

“不过……”另一名老者犹豫了一下，“少主，你现在……真的能对付得了他吗？”

此言一出，整个议事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