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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轩辕逸风瞪大眼，“本源律动？你还没进传承，怎么就……”
诸葛墨羽脸色变了：“不可能。本源律动是渡劫期以上才能触及的境界规则，他怎么可能……除非——”
“除非我本就该懂。”北冥渊睁开眼，眸底掠过一丝银光，转瞬即逝。
他抬手抚过石台，指尖在凹槽边缘轻轻一叩。
“这传承，不是随便谁都能碰的。它排斥外人，只对‘钥匙’开放。金纹是锁，银边是齿，而我……是唯一能转动它的人。”
轩辕逸风皱眉：“可你刚才差点被抽走神识，再试一次，万一……”
“没有万一。”北冥渊打断，“刚才那一下，不是攻击，是筛选。它在试我有没有资格‘看’。”
他望向屏障，声音低沉：“现在，我看到了门缝。”
诸葛墨羽忽然道：“你有没有发现，那虚影手上的印诀……和‘九极归墟阵’的起手势，一模一样？”
北冥渊侧目：“你确定？”
“千真万确。”诸葛墨羽咬牙，“我诸葛家祖传阵图里，只有‘归墟’才能引动‘虚界之阶’。而能布下这种阵的，整个玄灵界，历史上只有一人——‘锁渊真人’。”
“锁渊？”北冥渊低声重复。
“传说他以银链锁天道，逆命成道，最终被封于‘影渊’深处。”诸葛墨羽苦笑，“可没人知道‘影渊’在哪，只知道进去的人，从没出来过。”
北冥渊沉默片刻，忽而冷笑：“那他现在，是不是等到了一个能替他开门的人？”
话音未落，肩头金纹猛地一跳。
银边骤亮，整条纹路如活蛇游走，竟自行攀至右臂，直指高台中央。
与此同时，地面裂纹中，那道曾一闪而逝的银色锁链纹再次浮现，自四面八方向高台汇聚，最终在空中交织成一道残缺符印。
符印悬停三息，缓缓崩解。
北冥渊盯着那虚空中消散的痕迹，缓缓抬起右手。
破渊令剑出鞘三寸。
金光溢出，却不再狂暴，而是如溪流般安静，与那残符的轨迹，隐隐呼应。
“它不是想杀我。”北冥渊低语，“是等我来。”
轩辕逸风皱眉：“可它刚才差点弄死你。”
“那是考验。”北冥渊收剑入鞘，“真正的传承，不会轻易交给一个废物。它要的不是顺从，是理解。”
诸葛墨羽忽然道：“你刚才模拟的符文律动……能不能再试一次？我想记下来。”
北冥渊摇头：“记不住。那是‘看见’的，不是‘学’的。就像你没法教瞎子认颜色。”
他缓步上前，手掌贴上高台。
石台微震，凹槽深处，一道极细的银线缓缓浮现，蜿蜒如脉。
“它在回应。”轩辕逸风低呼。
北冥渊闭目，神识再次沉入那股律动之中。这一次，他不再强求窥探全貌，而是任由灵力随感而行，仿佛在与某种古老存在低语。
丹田震动加剧。
忽然，他右眼瞳孔深处，浮现出一道极淡的符文残影，形如锁链闭合。
下一瞬，高台四周的石壁上，竟同步浮现出相同的纹路，自下而上，层层点亮。
“它认你了！”诸葛墨羽声音发颤。
北冥渊缓缓睁眼，嘴角微扬：“不是认我。是认这把剑，认这道纹，认这条路。”
他退后一步，抬手抹去额角冷汗。
“初窥门径而已。”
轩辕逸风盯着他，忽然道：“你眼睛……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北冥渊没答。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右眼。
一滴血，自眼角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