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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程柳知道了她陆家小女儿的身份，变得热情异常，一直在给她发消息，约她出去。
还说想和她联姻，逾川配不上她什么的。
总之，她交给了白盏去处理，自己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
她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站在舞台上，面前都是戴着灰色面具的观众，他们身形干瘦，就像是一团又一团的黑色虚影，直勾勾地盯着她。
背后突然有一股大力，把她推到了舞台最中央。
陆笺扭头去看，发现是一个比自己高一点的女人，她半张脸是黑面具，半张脸是白面具，看起来有些诡异。
台下的人们都用看耍猴的眼神看着台上的人，似乎在叽叽喳喳着什么，从那肢体动作和眼神上，似乎可以看出，他们在嘲笑女孩。
这时候，那个推了她的女人，又把她护在怀里，隔绝了外界的所有视线和声音。
女人戴着白面具的那半张脸勾起了一个笑容，眼睛都笑弯了，另半张脸还是死气沉沉。
她吐字清晰，但是陆笺却好像记不住她的声音，只听她说，“乖孩子。”
“听话，才是乖孩子。”
她一直重复着这段话，摸着她的头发。
陆笺和她离得很近，女人的瞳孔倒映着她的模样，这让陆笺唇瓣半张，似是有些讶然。
她自己的脸，居然也是一半黑一半白！！
……
她直接从梦中醒过来，迅速从床上坐起，后背出了一身汗，心脏也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看着外面蒙蒙亮的天空，陆笺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这个梦……给她的感觉太奇怪了。
其实她现在所了解到的信息，也有很多疑问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按照任务走，一定能够脱离惩罚世界，只是却仍然有种匪夷所思的直觉。
她看到的，可能还不是原主遭遇的全部。
不，不是可能，应该是一定。
所有的故事都开始在她五岁那年确诊双向情感障碍。
那么五岁之前呢？
她查过，往前父族母族追溯几代，根本就没有人患上过双相情感障碍！
陆笺抿了抿唇，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不搞明白，她实在膈应得慌。
就像是脑袋上悬着一柄无形的刀，你却不知道，绑住刀的，是钢丝还是头发。
悬而不落，最恶心人。
*
陆笺换好衣服，询问了一下白盏昨晚的进度。
白盏是个系统，不用睡觉，可能是孤单比较久，它都聊嗨了。
把程柳骗的对她……哦不，对它好感倍增。
白盏的聊天记录大几百条，隐隐吐露出陆笺对所谓“汌哥哥”的不满，让程柳看到了联姻的希望。
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但他这只可能非得自己撬开一条缝，还会沾沾自喜。
陆笺微笑，“干得不错。”
白盏傲娇地哼哼，【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
说到这里，它像是想起什么，闭了嘴，过了很久，嘟囔道。
【陆笺，我帮了你这么多，你是不是也该帮帮我？求你了，好好做任务，拿到高评级，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它声音很小，就像自言自语一样。
陆笺微微眯了眯漂亮的眼瞳，从衣柜里拿出背心短裤，扔在了床上。
她缓缓关上衣柜门，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时，眼中的迷茫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恣意的感觉。
“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