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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将瑟瑟发抖的精灵少年半拖半抱地带回自己那间弥漫着硫磺味的豪华套房。
少年如同受惊的幼兽，蜷缩在铺着厚绒地毯的角落，眼神空洞，牙齿还在咯咯打颤。
维克多没管他，径直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塞瓦迪主城流光溢彩、秩序井然的夜景，那面巨大的水晶排名榜如同灯塔般刺眼。
他猩红的眼瞳扫过城市轮廓，指尖魔焰无声流淌，在冰冷的玻璃窗上飞快勾勒出一个个…扭曲！繁复！散发着不祥暗红光芒的深渊符文！
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动、连接，最终在整面落地窗上形成一张笼罩整个房间！隔绝内外窥探！甚至扭曲光线！的…无形魔网！
“OK！”维克多打了个响指，指尖魔焰熄灭。
他转身，背靠冰冷的玻璃窗，猩红的眼瞳如同探照灯，锁定角落的少年：
“完美。这下…没人能偷听，也没人能闯进来暗杀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现在…告诉我，你在那…到底看到了什么？”
少年猛地一颤，仿佛被那目光刺穿。
他抬起头，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哆嗦着，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哭腔：
“水…水晶床…”少年眼神涣散，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
“…好多…好多床…一排一排…像…墓碑…”他身体剧烈颤抖，
“…上面…刻满了…会发光的…符文…绿色的…蓝色的…像…像活的虫子…在爬…在扭…在…在吃床板…”
他猛地抱住头，指甲深深掐进头皮。
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他们…学长学姐…被绑在上面…银色的链子…好粗…好冷…勒进肉里…勒出血痕…勒进骨头…”
少年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
“…血！管子！好多管子！透明的！插进胳膊！插进脖子！插进…插进胸口——！！！”
“血…被抽走…咕噜咕噜…灌进…灌进墙上的…大罐子里！红的！蓝的！绿的！…在罐子里…搅在一起！冒泡！翻滚！变成…变成恶心的…紫色粘液——！！！”
“虫子！发光的虫子——！！！”
“…从天花板的洞里…掉下来！…白色的！透明的！…像…像蛆！
…但…但肚子里…有东西在转！…齿轮！…发条！…像…像钟表——！！！”
他浑身筛糠般颤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手指疯狂抓挠着地毯：
“它们…它们钻进…学长学姐的…耳朵！鼻子！…嘴巴！…往脑子里钻——！！！”
少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仿佛自己也正在被钻入，
“…学长…学姐…在哭…在叫…但…但叫不出来…嘴巴被…被堵住…眼睛…眼睛睁得…好大…好大…全是血丝…像…像要爆开——！！！”
维克多静静听着，猩红的眼瞳里没有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
直到少年力竭般瘫软在地毯上，只剩下压抑的抽泣。
维克多缓缓蹲下身，平视着少年那双因恐惧而失焦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清晰，如同冰冷的解剖刀：
“这些…”他猩红的眼瞳微微眯起，“…理论上，不该被看到的。”
他伸出手指，指尖轻轻挑起少年胸前那枚…微微歪斜！边缘有细微刮痕的…A+徽章。
“你…”维克多的声音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锐利，
“…一个A+级的学生，是怎么…‘误入’…S级才能进入的‘星穹塔’顶层？又是怎么…在那种地方…‘恰好’…看到这一切？”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徽章下方…一个极其隐蔽的、几乎与制服同色的…微型魔法阵残留的痕迹上。
“而且…”维克多猩红的眼瞳死死锁住少年骤然收缩的瞳孔，“…你身上…残留的…可不是什么‘A+’的魔力波动…”
凑近少年耳边，声音轻如耳语，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压迫：
“那可是一股…S级灵魂烙印…”维克多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藏得不错。但…瞒不过我。”
少年猛地抬头！脸上所有的恐惧和茫然瞬间褪去！
他嘴唇剧烈颤抖，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带着巨大痛苦和释然的…气音：
“…因为…”少年闭上眼，滚烫的泪水滑落，“…我…就是…被记录过的S级…”少年浑身僵硬。
他以为维克多会暴怒，会惊恐，或者直接把他轰出去。
毕竟他真的太危险了。
结果——
维克多猩红的眼瞳瞬间爆发出如同饿狼看到肥羊般的…狂热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