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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以为他蠢到会相信自己那个二货老爸会救他？
而现在在他看来，瑟莉娜的行为简直是在钢丝上跳舞。塞瓦迪毕竟不是小势力，如此戏弄对方的使者，一旦对方彻底失去耐心…
瑟莉娜闻言，非但没有紧张，反而轻笑出声。
她转过身，星辰般的眼眸落在弗兰斯身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和近乎傲慢的从容。
“说了…那又怎么样？”她红唇微启，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冰冷的重量，“…小家伙，你知道…‘魔核’吗？”
她顿了顿，看着弗兰斯骤然变化的脸色，继续道：
“…你曾经是他们的‘核心人物’…那些藏在光鲜表象下的、最肮脏最核心的秘密…你多少应该知道一些吧？比如…那个被他们视若珍宝、能量惊人的…‘核心’…”
弗兰斯的瞳孔微微收缩，淡金色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的回忆与厌恶。他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干涩：
“…知道。实验室最深处…确实有一个…被严密保护的能量核心…但后来…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了…”他蹙起眉，
“…上层只说…是找到了‘更重要的用途’…被转移走了…”
“啊～对～”瑟莉娜拖长了语调，星辰般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被转移了…”
“…用在了我丈夫…埃利奥斯·勒·西奥多身上。”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淬毒的冰刃，“…抽干了他几乎所有的力量！那个该死的魔核把他变成一具空壳！要不是他…口嫌体正直…死要面子…”
瑟莉娜的声音里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混杂着后怕、愤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激？
“…临失去意识前…拼着最后一点本能…在维克多的血脉灵魂里…强行烙下了一个…指向他自己的…感情链接…”
“…就靠着这点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链接…”她的声音低沉下去，“…我和埃利…才没彻底死在那个见鬼的永夜森林里…”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再次变得锐利而冰冷，所有的脆弱瞬间被收敛殆尽，只剩下理直气壮的控诉和…魔王一家特有的！护短与蛮横！
“所以！”瑟莉娜的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
“…要不是因为他们贪得无厌！抽取我丈夫的力量！维克多就不会因为那个该死的链接感应到危机而匆忙赶回来！”
“…他不回来！后面就不会发现他爸被搞成那副鬼样子！也不会一怒之下去塞瓦迪挑事为他爸报仇！”
“…他不去挑事！就不会引发后面这一连串的破事！”
她冷哼一声，结论下得掷地有声：
“…归根结底！”
“…这一切麻烦！都是他们塞瓦迪自己找的！自作自受！”
“…我现在只是收点利息！逗他们玩玩！已经很大度了！”
弗兰斯：“……”
他看着眼前这位气场全开、把“受害者有理”和“魔王逻辑”完美结合在一起的魔女夫人，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好像…
确实…
没法反驳？
瑟莉娜看着少年那副被震住的模样，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转身优雅地离开，裙摆摇曳，仿佛刚才那番杀气腾腾的控诉只是随口闲聊。
留下弗兰斯独自在原地，消化着这巨大的信息量，以及…对魔王一家“讲道理”的方式…有了全新的、深刻的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