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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寓抬起头，与顾驰渊对视，“顾总还是关心好自己的女人吧。你每天忙着盘算顾氏的江山，恐怕没心力分给别人了。”
气氛冷滞，沈惜扶着墙努力站起来。
荣莉万分惊慌的扒开人群，一把抱住沈惜，“伤到没？”
她伸手抚着沈惜肿胀的脸颊，悄悄在她耳边说，“低下头，别让他们看见你的脸。出了这样的事，名誉受损的肯定是女人。顾家也会蒙羞。”
---原来，荣莉关心的，一直是顾家的脸面。
沈惜的脑子轰隆一下，胸口中心脏喷涌出的血浆直冲天灵盖。
她低下头，咬住唇，将何寓的衣服扔在地上，哭着地跑向卫生间，甩上了厚重的门。
观望的人群见顾家跟何家的人都在场，纷纷掩去面容，返回宴席厅。
这种丑事在权贵圈司空见惯，少爷和没地位的小养女，约莫是女人想攀高枝，勾引了男人……
事情涉及金字塔尖上的家族，人们看见了，也会三缄其口，让事情烂在肚子里。
周续叫来了保安，将被掐得烂泥一样的林谦架去了休息室。
林丽莹一把按住顾驰渊即将拨出去的电话，“不能报警啊，我弟弟原就有案底，再进去的话，前途尽毁，也没有好女人肯嫁他了。”
因为盛怒，顾驰渊的掌心被林谦的衣扣划出血口，衣袖上渗着涔涔的红。
红色映着他浓重的眼，似火山爆发前的幽寂。
荣莉也扯住儿子的手，“林家与顾家，一损俱损，你父亲已经被调查，不能再出事！”
顾驰渊声音暗哑而寂冷，“男人做错事，你们要牺牲女人的尊严？”
“如果顾家出事了，惜儿、沈家还有什么尊严？不过是无钱治病，被债主欺负的下场！”
荣莉吼了一句，眼神充血，一下子仰在地板上。
“母亲！”顾驰渊接住荣莉摇摇欲坠的身体，跪在地上，划开手机，“救护车送医！”
说完，他一把抓住周续，“去看好沈惜，不许出事，不能让她走出你视线。”
离开的时候，顾驰渊把带血的手机重重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玻璃渣将华丽的墙壁染得一片狼藉……
……
医院急诊室外，医生说荣莉是过于激动，身体并无大碍。
林丽莹哭得梨花带雨，一遍遍求顾驰渊放过林谦。
男人沉着目光，拨开她的手，“你太激动，回去休息。这件事，我不会再提。”
话落，他将林丽莹扔在冰冷的走廊里。
医院露台上，顾驰渊接过沈明送来的新手机，低问，“她怎么样？”
“没事，这姑娘看着柔弱，我听说差点踹爆林公子的蛋，”沈明好奇地问顾驰渊，“你真打算放过林谦？”
顾驰渊沉默半晌，抬眸望着北城错落起伏的高楼，“你认识我这么多年，见谁惹了我，能全身而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