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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半夜尿急醒了。”白芷低低地笑，“千岁，你是不是想听，我没有你在身边就寝食难安啊？”
楚云川不假思索道：“是，想听，你说给我听。”
是错觉吗，白芷觉得楚云川在自己面前是越来越坦直了。她十分满意地一乐：“哦？可惜我说了又没什么用，千岁大人该忙还是忙，怎么能记得屋子里还有个睡不着觉的枕边人呢？”
楚云川认真道：“晚上我就睡在你身边，把卷宗搬到床前看吧。”
白芷：“……我随口胡扯的，千岁，我睡得可香，你可千万别。”
“怎么办，你回家之后，该换我寝食难安了。”楚云川犯了瘾似的用力把白芷抱紧在怀里，喘息愈发急促，“你能不能别回去，再等我几天，再有几天，我就能把事情做完，到时你想要我陪你怎么睡，我都听你的。”
“……你怎么说得我像个强要姑娘陪的恩客一样……再说了，你打算怎么几天就做完所有的事，把自己拆八瓣？要累死你自己还是要累死方知恒？”
让白芷没想到的是，楚云川竟然真的想了办法：“若能在马车上会见官员，就能省下路途的时间，再把卷宗带到马车上看，这样……”
“停停停！”
真是越听越惊心，白芷多少有点火了，扯着楚云川的脖领子硬把他拽开，面无表情道：“千岁大人，你拿自己当灯烛烧习惯了？重建十三辛苦拼命也就罢了，这么一件小事你也拼？”
楚云川声音顿时软下来：“只是时间太少，想做的事太多罢了。”
“我也好，卷宗也好，哪个会跑？”
楚云川沉默了。
重建十三州的那两年，他是真的怕再慢一点白芷就不记得他了，幸好老天眷顾，能有这样的好结果。
可他不免得想要更多。
楚云川酩酊般看着白芷，轻声道：“你要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
“都听你的。”
“那好。”白芷道，“第一件事，我回家去。第二件事，你不许急，什么时候快过年了什么时候回来见我。”
楚云川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过年？”
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白芷斩钉截铁道：“对，慢慢看你的公文，不许拼命，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过年之前不许回来。”
看到楚云川那失魂落魄的表情，白芷不忍心地补充了一句：“过小年也算。”
楚云川：“……”
左右都是凌迟，三千刀跟两千九百九十九刀有区别吗？
他忽然把白芷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哑声道：“一个多月啊，你真狠心，让我怎么过？”
“怎么过，你不是想好了吗？”白芷先发制人，扯开楚云川的衣带，把他的衣裳囫囵个拽下来，嘿嘿一乐，“千岁，别含蓄啊！”
